气氛冷凝之中,吴正珩站起了身,叫了六皇子的本名,“非是瞎子、聋子、脑子有问题的,便是五岁孩童都瞧得出我待我小夫人的情谊,六皇子想封口的,是我吴正珩吧?”
冷气窜入脑中,六皇子讪笑着仰起头,“不是,吴正珩你认真的吗?一个女人有这么重要?”
他是真的不觉得慕蓁熹有多好,便是国色天香,柔情似水,在权势大业面前,不用考虑,绝对是被抛弃的。在皇宫中,他见了太多例子,在詹景灵府上,吴正珩也是这样做的。
吴正珩毫不掩饰对六皇子的杀意,若不是厌恶六皇子一身的腐朽气息,他绝对会动脚的,毕竟这是在西北,六皇子的人也所剩无几了,只能依靠他吴正珩!
他神情森冷,“你若不想无声无息地消失,就离我的小夫人远一点。”
甩袖离开,风声咧咧。
六皇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便是鲍无涯,也从来不敢这样威胁他,吴正珩这不亚于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他吴正珩眼中可还有皇威,敢朝他泼水,他也不过是一个被尚书父舍弃的阴沟老鼠罢了!
他怎么敢!
轰——
六皇子大力推翻案几,胸膛不住起起伏伏,“以为手中有几支兵,就能翻天不成!如今且让你暗中练着兵,待回了盛京,还不是要收入我的囊中……”
便是这样谋划着、隐忍着,六皇子还是气不过,抬脚踹向地上的木桌……
吴正珩出府的时候,在园中遇到鲍无涯,吴正珩随口问,“怎么回来住了?”
鲍无涯很想表达自己的生气,吴正珩和慕蓁熹真是一个被窝里的人呀,那风月馆他也不过是去了五六日,怎么就被他们两个记上了,他去也只是听曲儿赏舞罢了,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不然他的形象只会更臭,“我擦脂抹粉,是为了遮掩旁人身上的味道。去风月馆,也只是因为西北到处荒破不堪,百姓愁眉苦脸、哭天喊地,实在闹心。至于你和喜儿心中所想的,根本就没有,我府上那么多美娇娘,还至于想别的女子不成!”
吴正珩放缓了步子,他问的随意,却不想鲍无涯解释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