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转身竟然看到了史念鉴。
皎洁月光之下,史念鉴着一身宽松白衣,长发披散,空洞地注视着她。
像暗夜之中来去无声的白无常。
慕蓁熹被吓了一跳,鸟儿振翅飞走,也不知史念鉴看到了多少,慕蓁熹强装镇定,“大晚上的,你做什么!”
史念鉴不声不响地越过她往茅厕去了。
后怕着,慕蓁熹走到瓜藤下面又停住,史念鉴绝对看到了她取密信,他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应该不会多嘴,只是……
过了好一阵儿,慕蓁熹还不见人出来,正准备过去叫一声,史念鉴晃着身子从茅厕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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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拦路的慕蓁熹,史念鉴也怔了一下,慕蓁熹绝不是要去茅厕,她是特意等在这儿的。
心中了然,史念鉴疲惫开口,“我什么都没看见。”
是说慕蓁熹从信鸟身上取信的事儿,明明看见了,说没看见,是真的不感兴趣,更不会对慕蓁熹造成威胁。
慕蓁熹双手抱臂,“我信你,等着你只是怕你想不开。”
怕他死在茅厕之中,也怕他沉溺水井之中。
史念鉴嗤笑一声,“师父将一生的心血倾注在我的身上,我非但没能光耀门楣,还将师父所传断绝,令技艺后继无人,我就是个罪人……”
慕蓁熹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更改,就像你被断掉的手指再也不能接回来,一度沉湎在过去的悲痛中,这样的烂人才会让你的师父觉得不齿!”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背负了什么吗,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史念鉴讲着话,泪珠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滑落,慕蓁熹不由看呆了。
原来真的如挚儿所言,史念鉴是一个哭包啊,坚强和柔软一并存在这个少年身上,就连此刻大地上的唯美月光也比不过他。
她听到他的痛苦呻吟,“你以为我不想放下吗?可我能看到你在为吴正珩办正事,感受到外间不断有危险的探子气息徘徊!”
“这一切一切我都感觉得到,接触得到,可是我再也不能进入这个场地战斗,我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被排除在外,可望不可即的折磨要我如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