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念鉴在原地雷打不动,挚儿乐得端了饭菜坐在他旁边,林老摇着头道一声,“开饭。”
林母还提起林长白,“蓁熹你过来的时候,铺子里很忙吗,怎不见长白来用饭?”
慕蓁熹也以为林长白可能是和她错开了,想着他会来挚儿家,可是这会儿也不见人,于是打起遮掩,“家中有事,兄长回去处理了。”
下午挚儿带着史念鉴去闹市亲自挑选喜物,史念鉴虽然呆愣,但是好在听挚儿的话,让往东就往东,让拿东西就拿东西,林老夫妻看在眼里,觉着这样也好。
倒是何珞完全不敢停下,把蒜瓣全部扒完,将院子到处清扫得干干净净,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她灰头土脸地来房中问接下来要干什么。
林母和慕蓁熹正在做新衣,闻言,林母连忙拉住何珞,“何姑娘,你休息一会儿吧。”
何珞摇着头,“不行,我吃了饭就得干活,不然爹娘要拿鞭子抽我了!”
听得林母满脸心疼,“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别怕,在这儿不会打人的……”
慕蓁熹在旁听着,想起吴正珩的父母,心中苦涩。
入了夜,慕蓁熹留下给林母打下手,她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针脚也缝得细腻,在林母的指导下,倒比挚儿强多了。
四更天时,慕蓁熹隐隐听到有鸟叫,过一会儿鸟儿又来了,慕蓁熹这才发觉不对。
她揉着眼睛,“林婶,我去一趟茅厕。”
“去吧。”
昏黄烛火映照这林婶缝针的影子,“何姑娘睡的那张床是我和老伴之前的,很大,两个人一点都挤,你去睡觉,不用陪我。”
慕蓁熹应了声,吱呀关上了房门。
夏夜中,小院里有着蛐蛐的的叫声,茅厕在院子的角落,要穿过两排菜架子,经过水井才能到达。
慕蓁熹一步三回头,每个房间的窗户都是黑暗的,唯有林婶所在的窗户纸上映着她的影子,慕蓁熹放了心。
但是她摸不着信鸟的习性,只能蹲在水井旁边张望着天空。
满天繁星眨着眼睛,看得久了,慕蓁熹一时分不清天与地,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一闪而过的偷星,然后,一只鸟儿落在了水井旁边。
“嘘……可别惊动了其他人。”
慕蓁熹小心地伸出了手,鸟儿吐出了指甲大小的布块,夜里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慕蓁熹将东西牢牢抓在手中,准备回房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