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在门口停下,“爷,奴婢可能进来?”
吴正珩看向月丛,“去请人进来,你退下吧。”
月丛低垂着头,视线几乎贴近地面看向门口那人,因为沐浴在阳光之中,慕蓁熹全身都镀着一沉光辉,月从不由想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美则美矣,一触即碎。
吴正珩已然发了话,不用死,她的命用来伪装吴正珩的善意,将慕蓁熹哄得死心塌地,这就是她仅剩的用处,可笑又荒谬。
可是,到底还能活着,只要活着,就意味着变机。
“奴婢遵命。”
月丛缓缓起了身,漂浮着脚步往门外去,那张脸庞也渐渐变得真实,不再虚幻。
看,这就是活着的好处呢。
阳光中,慕蓁熹用手遮掩着额头挡光,只希望里面的玄英和元英听到声音能识趣出来,最好是吴正珩打发了她们,这样她就不用再搅进吴正珩的女人们的争斗之中。
慕蓁熹对争夺吴正珩、为吴正珩争风吃醋的行径敬谢不敏,只想躲得远远的。
可是,从里面出来的人竟然是月丛。
月丛脸色苍白,明明才两、三日不见,身形似乎迅速消瘦下来,就像河堤边新抽的纤细柳枝,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只是一张眼眸温润又有沉静,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看向慕蓁熹的时候更加明亮了,“主子容你进去。”
慕蓁熹都已经做好准备和玄英小小的针锋相对一下了,见是月丛也觉得免不了一番口舌,只是月丛这周身的气场不太对劲,应是刚和吴正珩谈妥了。
她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没有给月丛多余的视线和言语。
月丛露出一丝轻笑,缓步往长廊上去。
远远地,紫苏拎着食盒向她打招呼,月从知道她要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