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想听听吴正珩怎么圆话,“且讲。”
“新年第一日,众亲集一方小院,同心戮力,此为一等大成;千遍无期,佛经有形,身心饱受煎熬,即知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再无恐惧,此为二等大成;白兔走,赤乌奔,或马上饮雪、或轿中迢迢,天下豪杰俊臣涌皇宫,得见皇帝威严,宫中傲梅灿烂胜火,吾等天地自有一番清正气,此为大成。”
“自有一番清正气,好,好,赏!”
不落俗套的称赞之语让龙颜大悦,“不愧为尚书之子,少年佛子,你要什么朕今日都允了!”
这等场景在老臣眼中如同历史重演,三十年前亦是在一众大臣面前,前皇喜笑颜开,大气封赏吴越甲,吴越甲开口便要了耗费两年建成的府邸。
时光流转,吴正珩跪在长阶之下,“臣请皇上割爱,容臣回府时带上宫中的一枝梅。”
吴越甲轻嗤,此子到底没有他当年敢拼敢闯的气魄!
皇帝惊讶:“一枝梅?”
“只愿臣能借得梅花一缕魂,便是臣的小成。”
“当真是少年佛子,朕允了!既如此,衡阳子蛇山之行,小佛子一并前去,且瞧瞧这大小佛子能否不费一兵一卒,让蛇山一族归顺出山。”
顿时,一人从驴身上摔落,大殿内响起驴响亮的叫声。
青纱帐内,慕蓁熹昂起头,质疑,“皇宫里怎会有驴?”
吴正珩正色道,“衡阳夫子的驴,乃是仙驴。”
慕蓁熹哈哈笑了,“仙驴?为何?”
衡阳子的仙驴,举国皆知,家喻户晓,而喜儿却从未听闻。
吴正珩稍微动下脑袋,调整更舒适的姿势,“早些年,一户人家卸磨杀驴,驴断绳逃跑,满街人同追,驴冲进衡阳夫子的庐舍,泪流满面,唇染鲜血,冲着衡阳夫子哀嚎,夫子感念驴有灵智,拿出仅剩的米粮换得仙驴一命。”
“哇,确实聪慧,那蛇山之行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