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裳见状,瞪大了双眼,而后自觉的走到马车门边,安静守在那。
她不出马车,便是为了自家姐姐声誉着想。
况且,这一路上云裳都看在眼里,她相信谢大人的为人。
软榻旁,谢之宴闭上了眼,手上用了点力道,去推江晚棠。
可后者缠他更紧,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委委屈屈的语气,用软柔甜腻的嗓音,撒着娇。
“阿渊...要抱.......”
谢之宴登时僵住,呼吸都急促,慌乱了几分。
他双手紧握成拳,背在身后,不敢动作。
偏始作俑者,毫无所知,一个劲的胡作非为。
江晚棠靠在他怀里,一声一声低喃,唤着阿渊,脑袋还在他胸膛蹭来蹭去。
是谢之宴从未见过的娇态。
不难看出,只怕在那个男人身边她要更娇羞无力些,任君采撷......
她一声一声叫他的名字。
那一瞬间,谢之宴心口骤紧,像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呼吸,扯得心肺生疼。
直到一道凌厉狐爪抓过谢之宴的胸膛,灵魂深处有个声音振聋发聩。
他说:谢之宴,你栽了啊...
谢之宴睁开眼,清冷俊美的面容,有苦涩释然的笑意流露。
栽了就栽了吧.....
他突然就忆起江晚棠初见自己时,在大理寺牢房怒骂他是沽名钓誉之辈,自嘲的笑了笑。
谢之宴垂眸,江晚棠已经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了下来。
微弱的烛光,若有似无的照在她恬静的面容上,鸦羽一般的长睫轻轻颤动。
她偶尔还是在叫“阿渊”,习惯的,依赖的......
谢之宴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低哑的嗓音落在江晚棠的头顶。
他说:“对不起,是我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