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千!”
苏怡言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了摸,最终确定了她的夫君竟真的在院中搭了只秋千。
荡秋千简直是每个姑娘家都本能喜欢的事情。
她的眼睛看不见,每日闷在屋中都快长毛了。
现下院中突然有了秋千,她怎能不欣喜?
他何时准备的这些?
“可喜欢?”谢淮轻捏她的脸。
“喜欢!”
苏怡言小鸡啄米般点头,生怕自己答得慢了。
“夫君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
“奖励你的。”
“……奖励?奖励我什么?”
苏怡言有些迷惑。
说来惭愧,她这个做妻子的,成婚后每日在家中跟只米虫似的,赚钱洗衣做饭这些活都被谢淮包圆了。
她每日什么都没做。
谢淮拉下她的手,嘴唇贴上去,轻轻吻了吻,“因为棉棉最近好乖。”
“啊?”
“乖乖喝药,乖乖治病……”谢淮认真说道。
可以了,后面那个就不用说出来了。
苏怡言涨红了脸,伸手想捂住他的嘴。
谢淮低垂着眼眸,眼前的妻子桃腮粉脸,脸颊泛光,模样甚是可爱。
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吃一口。
“在院子里……旁人不会听到。”
他忍不住顺势扣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脸颊:“棉棉,你我是新婚夫妻,多恩爱一些也无妨……”
苏怡言的头垂得更低了。
要不是前几日李娘子和王婶过来找她聊天,她还真信了他的话。
当听到他们夜里至少七次,李娘子手中啃了一口的果子掉到地上。
王婶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墨娘子,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她这才知晓,人家寻常新婚夫妻也不会像他们这般频繁。
那话本子里所写的只是为博人眼球,好叫卖叫座罢了。
谢淮见她不说话,只当她听进去了。
“棉棉,抓稳了。”
他将她抱上去。
秋千轻轻荡了起来。
风裹挟着竹叶的清香从耳边呼啸而过,苏怡言的裙摆在风中飞扬,发丝也乱了,不过她毫不在意。
失明后,她每日在黑漆漆的世界中很是小心翼翼,真怕碰到这个,又磕到那个。
如今她毫无束缚地“飞”了起来,脑中放空一切……
苏怡言一坐上秋千就舍不得离开了。
“棉棉,明日再玩,它没长腿,不会跑。”谢淮的语气如同在哄着小孩。
恰好王婶来串门,谢淮给两人备了茶水点心便出门去了。
他虽答应苏怡言不再进山林,但在山脚下捉些山鸡兔子之类的野味还是很容易的。
王婶一见苏怡言便夸:“墨娘子,还是你家夫君心细,特地炖了鸡汤给你补身子。你这是……有了?”
一般不满三个月,这种事情都是要瞒着不对外说的,怕胎坐不稳。
但王婶时常过来帮忙送吃食,怕自己准备了什么孕妇不能吃的吃食,所以特地问了一嘴。
苏怡言愣愣的。
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了?
有什么?
只听王婶在耳边继续念叨:“你就别瞒着婶子了,一看墨公子就是个疼妻儿的,今日还问我女子有孕的辛苦之处……”
苏怡言回了神:“婶子,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怀。”
“那就是准备怀了?”毕竟炖了老母鸡汤那样在村子里的稀罕物。
王婶离开后,苏怡言陷入沉思。
难道夫君给她炖鸡汤是想要孩子的意思?
苏怡言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如果这里有了和他的孩子……
心口突兀地升起一种幸福感,暖暖的,似乎这是她期盼已久的。
她的唇角慢慢扬起。
苏怡言想,她是愿意且希望与他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的……
晚些时候,谢淮拎了不少猎物回来。
算是满载而归。
路上他遇见一个捕鱼娃,用野鸡蛋同他换了一尾漂亮的锦鲤回来养着。
院子里很快多了一只小水缸,缸里种着睡莲,那尾锦鲤就养在缸中。
苏怡言只要伸手过去,那锦鲤便以为有人投食,飞快地游过来碰碰她的指尖。
苏怡言觉得有趣,眉眼间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