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别误会,谢大人吃酒醉了,是我爹让我和长风送谢大人回屋的。”李盛连忙嚷嚷,明显是被打怕了。
“那她又怎么在这里?”苏怡言看向李潇儿。
李潇儿要脸面,装死不说话。
李盛赶紧将自己撇清:“我和长风将谢大人扶回屋,半路她碰上了非要跟着我们一块过来,还支走了长风……她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潇儿忍不住了:“哥,你就是个怂货,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吗?我的提议你不也心动了吗,少在这想撇清关系!等我坐上钦差夫人的位置,难道会少了你的好处?”
“我心动什么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凭你还想白日做梦当钦差夫人?人家钦差大人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嫌弃你!”
苏怡言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人狗咬狗,一嘴毛。
“行了,”苏怡言问谢淮:“他们两个,你打的?”
“没有没有,我们自己摔的!”李盛赶紧识趣地抢答道。
“那还不滚?是想让我叫人来看看你们?”
李盛被苏怡言身上突然而来的气势吓了一跳,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家这个柔柔弱弱的表妹倒真有几分官家夫人的姿态。
“滚滚滚,我们这就滚!”
李盛忍痛爬起来,不顾李潇儿的咒骂声,拖着她就逃命似地迅速离开。
苏怡言将谢淮扶到床上,转身要走,手腕被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
谢淮抓紧她,有些迷蒙的眼神中透着不安。
苏怡言垂眸看他。
屋里尚未来得及点灯,但今日是十五,花好月圆。
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将屋内映照得透亮。
谢淮卧于榻上,眼眸半阖,月光将他如玉般的脸庞衬得更显清冷飘渺。
他哪怕醉酒之后也是衣冠齐整,连下颚线和修长的脖颈都透着矜贵风雅。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那双眼中既染了月色的冷,也染了旖旎的暖色,也这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心软。
苏怡言鬼使神差地拍拍他的手哄道:“……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醒酒汤。”
谢淮又紧紧凝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乖乖松了手。
苏怡言来到厨房的时候,正巧撞见竹二在偷偷煮着什么东西。
见到苏怡言,竹二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主子身子亏空,属下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这才偷偷煮了些滋补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