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心灰意冷,揽下这钦差一职只为远远看着她,放她自由。
如今心境大不同了,他不可能放手。
谢淮将目光投向远处许许多多的船只,也不知她在哪一处。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柔和下去,无妨,他知道她是要回宁州外祖母家的,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马上就能去找她了……
……
“郡主,昨夜的确有女子进了谢大人的房间,还有人听到女子的叫声,谢大人怕是与那女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丫鬟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柳月眠脸色一沉,胸口气得上下起伏,狠狠摔了手中的杯盏:“好不容易死了一个苏怡言,又来了个爬床的,如今那贱蹄子在何处?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竟能让他动了心思!”
她如今境遇尴尬,本来以为苏怡言一死,她便能顺利成为侯府少夫人,可谢淮对她越发不冷不淡。
更可恶的是,谢文远要回来了。
她花重金秘密雇了影阁的第一杀手,阻止他回来碍事。没想到竟然失了手,人还活着,受的还是轻伤……
幸好这次南下谢淮带上了她,否则她两边都要露馅。
本来在船上她可以有很多机会与谢淮独处,偏偏她身子不争气,坐不得船,总是头晕想吐,只得待在自己的房间,没想到让旁人钻了空子!
丫鬟将柳月眠带到关押心兰的房间。
柳月眠见心兰手脚被捆着,心中松了口气,是她多虑了。
这样的待遇,足以见得谢淮何等厌恶这女子,就算这女子承了恩,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威胁。
柳月眠转身便走,裙摆突然被身后的人扯住。
“郡主人美心善,救救奴家吧!”心兰哭喊着。
柳月眠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放肆,还不快快放手!你这等肮脏的贱婢,若是怕死,当初就不该想着爬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心兰赶紧往前爬了几步:“郡主冤枉,奴家没有爬床,爬床的是那个叫王七的小厮!”
柳月眠回想起王七是谁,瞬间冷笑道:“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
“郡主,奴家的话千真万确,您可以去查!而且奴家亲眼所见,钦差大人对那王七很是不同……”
柳月眠只觉得荒唐。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间,身后只剩下心兰的哭喊声。
晚些时候,柳月眠第一次到船舱外的厅内用膳,只见谢淮与太子二人,不见王子安和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