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极少做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亦或是为了顺遂自己的心意将未完成的继续下去。
坐在桌案上的女子墨发披散,被绸带蒙着眼,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口中衔着一杆狼毫笔。
口中溢出的低泣声时急时缓,时而娇柔万千,时而凄婉迷离。
谢淮跪在她身前,似在臣服。
他一寸一寸亲吻着她的脆弱,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一遍一遍顶礼膜拜着。
乌发汗湿,她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哪怕绸带蒙着她的眼,也可以想象她眼中是何等的潋滟风光。
梦便是从这里开始转变的。
他看着自己亲手解开了女子蒙在眼上的绸带。
又无视她的苦苦哀求,将绸带重新捆住她的细腕。
但他明明没有这么做过。
女子含着泪,眼圈红红的,委屈地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欺负她。
这一眼,便让他失了分寸。
他欺身而上,一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一手稳住她的腰肢……
水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直至雪色月影破碎……
谢淮猛然间醒来,默然看着自己的衣衫,面色发窘。
他本意只是想替她纾解,等到解药到来……
没成想回头竟做了这样的梦。
起身重新换了套干净衣衫,便听竹二禀报着不好了,少夫人一大早便离开了。
谢淮记得之前自己吩咐过,将码头的船全都雇走……
“可后来主子您不是说,不用了么?”竹二弱弱地说道。
谢淮默然,摆摆手,示意竹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