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是在侮辱御医,可是在场的御医却巴不得这样,一个个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皇上,微臣等着就好,不必麻烦那些庸医。”
他们研究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是被一个不知名的中医给解了,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不想让众人以为太医都没用,所以解毒后的护理工作,就交给他们几个不懂医术,但却精于养生的大夫去办!否则的话,他的工作就会被人抢走。
“可是……”皇后欲言又止,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穆梓桐身上。
以前她不明白皇帝和太后为何会看上穆梓桐,也曾对穆梓桐有过一些质疑,但在看到穆梓桐的才华后,她对她的看法又有了一些改变。
经过这件事,她更加确定了穆梓桐对皇帝和太后的忠心,她很清楚,她很聪明,也很聪明,是个不错的助手。
皇后看着穆梓桐答应下来,尽管心中担忧,却也下了死命令,对徐神医进行了嘉奖,又派了几个心腹,将徐神医护送出了皇宫。
徐大夫从乾清宫出来之后,就觉得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裕王等人都下了马,金衣卫统领陆远行正在斩杀裕王的大军,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如此不满?
徐大夫转过身来,发现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大概是被关在皇宫里太长时间,显得很虚弱,正靠在那名侍女的背上,徐大夫很想让她吃点什么,但转念一想,这个孩子既然来了,肯定会有人来照顾,所以他也就放心了。
徐大夫转身离开,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也消失了,他暗自一笑,他在乡下住惯了,却不太适应这皇宫里的生活。因为,自从那个人走了以后,这里就不一样了。
皇帝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望着徐大夫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泪光,欲言又止。
裕王,如今也是身陷囹圄。被李玉金抓住的奸细嘴巴很严,就算是陆远行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她嘴里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些奸细,就是天狼早就派出去的,他们留在京城,在宫中和坊市中都有眼线。
在巴露亚到来的时候,他们就试图联系巴露亚,可是宫里宫之外的人都不方便联系,巴露亚只是觉得他们对她很好,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从巴露亚对皇帝的态度来看,他们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打算帮他们把天胤朝给毁了,这让那些密探很是心疼。
然而,他们却不知,巴露亚崇拜的是天胤王朝的历史文明,而并非是对天胤王朝的帝王崇拜有加。他们都以为,巴露亚在和他们欢好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他们,然后把他们送回了自己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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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天胤朝那条蛰伏许久的狗皇帝造成的,他们想要将整个天胤朝搅个天翻地覆!不过天胤朝的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次算计都没能成功,这一次,他们决定用更狠的手段。
在饭菜中下毒不说,还收买御医,抓住他的家属要挟他行刺皇上。然后又打听了一下,在天胤朝,有几个和他们有同样想法的人,都不喜欢皇上,都希望他退位。
他们自然不会傻到搬出天狼的名头,因为这帮汉民族有的时候说得还不错,虽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攘外必先安内”,但偶尔也会出现“手足相残”的情况。到时候翻脸不认人,那可就糟糕了。
他们通过自己认识的其他组织,交换了自己的身份,向其他人表明了自己的计划,大家都很乐意看到有人站出来当替死鬼,所以开始集结人手,想要浑水摸鱼。
皇帝来了,太坐镇皇宫,陆远行管理长顺门,副指挥使管理着城外的叛军,状元郎穆梓桐在皇宫里跑来跑去,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这么干净的人并不多,幸好这一次皇帝并没有刻意的针对他们,只是抓住了一些做的比较显眼的人。
裕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因为他的野心很大,所以有人鼓动他,让他带着三万大军来到京城,结果被御林军和陆远行给逮住了。
经过一日的休整,长顺门几乎被挤得水泄不通,皇帝醒了过来,看到太后送来的消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将裕王贬为平民,封于偏远之地,永不回京。三千人,全部接收,一千人,全部砍头,以示惩戒。”
“淮南王府降为三品,罚俸一年,并将其送入京读书,直到毕业,才能出京。”
“江东总督被处死,男子被流放边境,女子被贩卖,女子被贩卖。”
一道又一道的旨意,从长顺门外传来,让众人脸色大变。谁都知道,这一次皇帝被人刺杀,伤势很重,可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一醒过来,就下了一道如此严厉的旨意,差点把大半个朝廷都给掀翻了。
“陛下!小心!”冯尚书吓了一跳,跟着刘阁老跪倒在地,求皇上饶命。
就算是陈侍郎,也是一脸的惊讶:“陛下,这件事,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陈侍郎见皇帝的表情越来越冰冷,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皇帝被皇后搀扶着,半靠在了椅子上,问陈侍郎:“你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陈侍郎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跟着刘阁老一起跪下:“臣不敢!”
“怕了?你的意思是,你还在想着我这个皇帝,你不能告诉我真相?”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块铁板,狠狠地打在陈侍郎的脸上。
陈侍郎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地叩首:“启禀陛下,末将非是那个意思,末将有罪——”
“好啊!原来你还有良心!去年我让你去查天狼的那个杀手,你是如何审讯的?”说到这里,皇帝就生气了,这么多人偷偷潜入京,被惩罚的人很多,可金衣卫一查,还是有更多人进来。
他辛辛苦苦的抓住了十几个杀手,其中两个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剩下的几个,则是在刑部处理不力的情况下,全部“自裁”,也不知道是自杀,还是被杀。
皇帝是真的怒了,这些死士本来就多,很多人为了杀死这些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自杀。
能有十几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皇帝本来是要让陆远明查的,但是很多人都说这件事情关系到两个国家,甚至几个国家的关系,如果让陆远行亲自审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毕竟他是金衣卫,所以最好将他送到刑部。
“陈兰树,你怎么来了?”当时你当着我的面,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都是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皇帝一听,顿时大怒,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皇后赶紧叫太医来。
陈兰树躺在那里,一脸的苦涩,他也不想这么做,但那些人都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自裁”之人,则是被严加看守,不过,人家武功了得,用的也都是好东西,难不成还让刑部的人都被他们给关押在一处?
万一政府官员被杀了,他岂不是更惨?他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他们都给杀了!
刑部尚书陈兰树此时正在心中疯狂地咒骂着,如果不是那些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太过松懈,哪里会有那么多人偷偷溜了进去?
也不知,这次的考试,到底是如何考出来的,就让他们自己来背吧!
陈兰树再次瞪了一眼一直冷着一张脸的陆远行,如果刚才不是有人乱说话,而是让他来审讯,那该多好啊!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妖孽!这是何等的妖孽!
但不管怎么说,陈兰树这个时候也只有跪下叩头,还好皇帝这次罚的人不少,而且都是站出来的。如陈兰树之流,既没有功劳,也没有功劳,暂且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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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些对皇帝忠心耿耿的人,则是心惊胆战,不敢仗着自己是朝廷里的老人,一个个都老实了不少。
这个结果,让皇帝很是欣慰。
……
一个接一个的人被释放出来,有的没事,有的愁眉苦脸。
只是一片混乱,他们很快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算有,以后也不能睡在舒服的大床上了。
李玉金一直守在长顺门外,直到太阳落山,阮奶奶才端来一碗汤和一碗粥,可是李玉金的情绪却一点也没有变好。
皇帝下了这么大的命令,可是顾扬弘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动静。阮奶奶等人不明所以,倒也没怎么在意,倒是李玉金有点担心了。
外面的人不清楚,可是长顺门的人都是宫中的人,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李玉金眼巴巴地等着,可顾扬弘并没有出现。
马背上,一袭素净的身影,不再是神采飞扬的顾大帅,反而是一脸倦容,腰背挺直的穆梓彤。
“阿玉!”穆梓桐勒住缰绳,在李玉金面前停下。
李玉金本能地朝他背后望了一眼,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夕阳西下,长顺门也重新回复了往日的秩序,紧闭大门。
厚重的青铜门环,正对着李玉金,仿佛在告诉她,不用等了,你要等的人,今日是不会来了。
李玉金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她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穆梓桐身上,“那个顾扬弘呢?他怎么还没出现?”
穆梓桐默默地望了李玉金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随我去一趟公主府?”
李玉金瞪大了双眼,试图从穆梓桐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但她却发现,她的眼神很深邃,就像是一颗黑色的钻石,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让人以为他是那么的纯净,却不会想到这条河有多深。
……
李玉金刚刚沐浴完毕,长发湿漉漉的,并未将碧桃喊来,她怎么说也是锐王的人,也不好随意进出公主府。
李玉金用一条新的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发丝,穆梓桐则是将一盆桃子燕窝送到了她面前,他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闻着很舒服。
“我家里没几个佣人,她们都在忙我的事情,还请见谅。”穆梓桐将燕窝放在桌子上,见李玉金正在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秀发。
李玉金倒是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干的,哪有什么责任不责任的。”
穆梓桐注意到,女孩刚洗完澡,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眼眶微红,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搭在肩膀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露出了里面白皙细腻的肌肤。
她咽了咽口水,转移了话题:“要不要先喝点燕窝?”
李玉金是个容易发胖的人,平时多吃点东西,脸蛋就会变得圆滚滚的,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奔波和惊吓,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嗯,把它放那里吧,等我把它弄乾了再吃饭。”李玉金平时都是自己洗头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头乌黑的头发,弄湿了让她很不自在。
穆梓桐见她动作笨拙,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你可以去吃饭了,你可以喝热水,我可以给你梳头。”
李玉金正怪模怪样,看起来很是滑稽,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尴尬:“呃,没必要。”
洛桑有点不好意思,但穆梓桐只是看着她的样子,做了个手势,“你先吃,等冷了就没味道了。”
用心烹制的食品一定要用心,用心去品尝。李玉金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李玉金放下毛巾,拿起桌上的燕窝,却发现自己的手很热,她本能地想要扔掉,却不想浪费,接过之后,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这——”
穆梓桐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是趁着还没凉,用毛巾包了一下,然后就走了过去。
“放手!”穆梓桐纤细的手指和大拇指,精准地接过了盘子,李玉金赶紧松开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见穆梓桐还拿着杯子,她有些担心:“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
穆梓桐有些尴尬,她怎么会说自己是书痴呢?还不是他自己照顾自己?这样端着一只手,一只手伸到了碗里,一大盆的燕窝,要如何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