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秦五爷!这位的手上可是每年都得沾点血,没想到今年让别人先开了刀。”
“嘿,这下子有热闹看了,瞧这边的马车跟那个小娘子,可是非常眼生,恐怕是头一年来。”
“这不知道情况的闹起来,不是更有意思?一年就这么一回,咱们且等着看吧!”
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有的纪芜能够听清,有的却听不清楚。
但不需要听旁人怎么说,她只看着马车里的那个人,就能感觉到此人不同。
看样子,是个硬茬子。
但纪芜的心里一点都不慌,因为在她身后之人,乃是定远侯谢铮。
虽然是乔装打扮掩饰了身份,可住在樊县的时候,关于一些棘手的情况该如何应对,他们早已经商量妥当。
谢铮仍坐在马车里,纪芜听不清的那些话,都被他听得分明。
幽深的凤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兴味。
既是来郾城办事,又恰好赶在端午盛会之前,一些能够调查清楚的,自然都已经查清楚了。
其中,就包括这位秦五爷。
正如外面这些人所言,他的确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可于谢铮而言,却实在不算什么。
而且对他来说,第一天抵达郾城,便闹上一个大的,也未必就是坏事。
因此,他并未出声,只等着这位秦五爷再次发难。
“呵,小子,你……”秦五爷没有‘辜负’谢铮,正欲继续说下去时,忽然被几声爽朗笑意打断。
“哈哈哈!诸位,既来到郾城参加盛会,咱们还是以和为贵的好,不如给曲某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如何?至于那位受伤的壮士,咱们城主府请大夫为他接回舌头!”
纪芜站在马车上,心中有些讶然。
她本以为在秦五爷出口不逊后,侯爷就会收拾了他,没想到忽然冒出了城主府的人。
在樊县时,她给谢铮出了一些主意,同样的,也从他那里得到许多郾城有关的事。
因此,她清楚城主府的人出现,意味着什么。
于是,纪芜手中持伞,身体向旁边侧弯,将车帘掀开的同时,向里面的谢铮看去。
两人快速交换着眼神,谢铮从马车里出来,冲着姓曲的拱手。
“既是城主府的曲管家出面,理应就此作罢,常三,你随曲管家过去,需要多少银子,给大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