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娟同样古里古怪:“不止一个讨命鬼,讨命鬼还拖家带口地来了,专门来气你的。”
“爸。”杜存江擦着湿哒哒的手。
夏姥爷犀利的眼神瞅了他一眼,应声说道:“你也来啦。”
“姥爷。”
季扶生走到夏竹身边,一同问好。
夏姥爷快速瞥了一眼季扶生,然后又将目光落在夏竹身上,眼里忽然多了一丝哀伤的神色,他赌气地嗯了一声,转身坐到沙发上去。他朝季扶生招手:“你坐到这里来。”
季扶生一把扯住夏竹的袖子,却被她无情拒绝,他只好独自一人坐到夏姥爷的侧面位置去。
“家里是干什么的?”
“做了点小生意。”
夏姥爷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保温杯,淡淡的茶香瞬间扑鼻,季扶生更是应证了自己的猜想。夏姥爷抿了一口热茶,缓缓说道:“自古以来,士农工商贾,商人就是最接近底层的社会分工,还是得有知识、有文化背景,至少也得干点农业生产,才能为这个社会做更高的贡献。这社会要是又回到动荡时期,搞金融搞商业的都是虚有一技。”
季扶生谦虚回答:“您说的是,季家是小家庭,无才无德无福,只能靠做点小生意谋生,但从来没有忘记无论贫穷富有都要造福人民的道理。”
夏姥爷赞许地点了点头:“将来有了孩子,还是得让他搞搞科研,为社会做贡献。”
夏美娟不满,抢着回答:“我的孩子,她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才不会管她,她开心就行。别整天老古董思想,试图把我们父女俩的恩怨转移到我的孩子身上来。”
夏姥爷不搭理她,但依旧不依不饶,转头怪声怪气对杜存江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来看看长辈,没点家教。”
“真是抱歉,是我的问题。”杜存江赔礼道歉。
“我的老公,我想让他见谁就去见谁。”夏美娟拿起一小串葡萄,坐在一旁和父亲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