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见龙椅上的那人将目光扫了过来,立即捂着胸口挪步上前,整个人开始磨磨蹭蹭走不动道。
皇上瞧他这副模样,有点头疼地皱眉:“陆直,给怀安安排个位置。”
得了软乎乎的垫子坐下,怀安谢了恩后就开始眼尾泛红地哭诉了起来。
“皇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捏了捏鼻梁,皇上问:“怀安你昨夜如此荒唐,瞧瞧,朕的案头上不是弹劾你的便是弹劾沈家那个纨绔子。如今,孤还没教训你,你倒是先喊上了!”
边上立着的柳问无动于衷,连沈家都没有计较怀安,自然别的大臣也不会多管闲事。
御史台能拉下一个沈言已然很是艰难,又怎么会顺上怀安。
真正弹劾他的折子只有柳问的这一封,但陛下也得拿出个态度来。
怀安十分委屈地道:“我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居然还弹劾我,到底是哪个不长眼!”
皇上有些恼怒地咳嗽了两声,怀安立刻悻悻然闭嘴。
一旁的柳问暗自摇了摇头。
皇上一向偏袒怀安,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沈言不错,但若是不治治怀安,他为沈言求情,指不定皇上便会心软。
所以他一封折子先告了怀安,拉这个纨绔中的头目下马也好,警告也好,省的后续对付沈言乏力。
“柳爱卿,今日孤把你们二人都叫来,便是想让你们当堂对峙,你大可有话直说。”
柳问拂袍一跪:“皇上,臣告怀安郡王李官瑾以权欺民,纵容沈言强抢良家女,其行不端,卑鄙荒唐,昨夜揽仙宿内多名人证,皆有证言呈上。沈言此行,罪名昭昭,为法理不容,还请陛下重责,以安京都百姓之心。”
怀安从还没坐热的垫子上起身“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随即又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皇上端了茶盏,示意一旁的陆直赶紧去将人扶起来。
怀安却咬着唇,不愿意起来:“皇上,柳问此话,言之有理。”
茶还没喝进口,差点就泼洒而出。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怀安磕了一个响头,言词恳切:“我辜负皇上的期望实在有罪,但沈言这贼子更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