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挣开了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蹙眉:“李官瑾,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怀安舔了舔自己的唇,面色变暗了下来:“温徇,我说过,你不低贱,你若还在我面前提这个两个字,那我便将这里烧了,再将你虏进府中。”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他曾和温徇说过,若是他同意,自己便放下一切带他离京也好,或者随他归府也罢,不管世人如何评断,他皆可以不惧。
只是这个人,他不愿意。
不愿意也就罢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自己,似乎说多了低贱二字,便能让他李官瑾放手了。
平日里李官瑾是会惯着他,依着他,什么都哄着他,只要他笑了,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去摘。
可偏偏,只要听到这样的话,他便怒火中烧。
温徇瞧他的眼色带着一片薄红,这是真的生气了。
忙将那盘中的葡萄喂到了李官瑾的嘴边。
他抿着唇憋着气不张口。
温徇一笑,叹了口气,温顺道:“今日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瞧着人这般的低声下气,李官瑾扬了眉张了口,任由这人将葡萄送到了自己的口中,再含了一口这人的指尖,欣赏着他那红了的耳尖。
李官瑾,他这样光明正大地宠一个男倌,也因为这个男倌与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二弟,自己的家族决裂。
可他不悔,更无惧,那些人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又何必守着这所谓的伦常苦渡一生。
在没有遇到温徇的时候,他日日纸醉金迷,沉溺声色犬马之间,在姑娘们的襦裙之下虚度光阴。
再怎么不像样的事都干得出来。
直到在揽仙宿被这人从房中踢了出来,怒上心头,生了戏弄的心。
却不想这一遭却让自己先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使尽手段,终是将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温徇以为这人不过也是瞧见他的美色,想要凌辱戏弄,与那些高官一样,不过是尝个鲜,腻了便会将自己推到一边,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