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吾身,师之言,当日日悟读。城郊人家屋檐漏雨,老师自掏腰包买瓦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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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炎屡有犯境,男儿自当保家卫国,老师道报国不止这一条路,为民生计也是大义,是吾浅薄,未达师之境。”
……
抖了抖册子,最后几页皆是空白,从后往前翻开数页,最后的话: “码头闹事,渔民误会了老师,明日自当询问清楚,解开误会,老师的清白重于泰山。”
合上册子,南汐问寅婆婆:“这册子吴师爷可有瞧过?”
寅婆婆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每当吴师爷来家中做客,喜子他总是会把这册子藏在米缸之中,所以吴师爷并不知道有这样一本册子。喜子死后,我也找临村写大字的老先生看过几页,告诉我都是赞扬吴师爷的话。想必是喜子面子薄,他既然不想让吴师爷知道,我也就没有拿出来。”
南汐摩挲着那纸,能想到大喜子伏案写这些话时面上该是怎样的尊重与倾慕,字字句句,皆是真情。
“婆婆,这册子能否借我看看,您放心,过两日便还你,喜子的话我想再好好研习一下。”
寅婆婆倒是大方:“没事,你既然认识我儿子,自然可以瞧瞧,不过要小心,别被吴师爷看去,喜子面薄…”
“您放心,他绝对看不到!”
这是,传来一十分豪爽清脆的嗓音:“娘~我瞧见门口拴了马,是有客来了吗?”
进来一束发的女子,瞧见南汐便赶忙将手中买回的草木灰放下,就要洗手接衣裳,南汐起身,将那兜衣服放在板凳上:“我还有事要忙,过几日来取。”
说罢,摸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寅婆婆,是从赖士杰手中得来的。
“这…我们不要你的钱,再说了,这也太多了。”
“这是县官老爷给的,以后他家的衣服都会送来洗,就算是个长活,我这可是得了令的,您不收下的话回去官老爷该责怪我了。”
如此一说,寅婆婆也不好推脱,只哽咽:衙门内都是好人…
南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将那册子细细收好,出了院子,牵上了马,回头晃了晃手,冲着赶出门来相送的寅婆婆道:“快先回去吧婆婆,门口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