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太赶忙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小贱人,她不是怀有身孕了吗?算算日子,也就是个把月的功夫就要临产了。但貌似邵家出了什么事,邵太太无暇理会那小妾,因此她这几日正闹得凶呢。不过再细的,妾身就不知了。邵家后院,自从当家太太来后,管得紧得很,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一个连后院都管不好的人,又如何能打理好一个州?
孙同知露出一抹有些轻蔑的笑容,紧接着又目光转向孙太太,问道:“萱儿最近还练舞呢?”
孙太太 想起起自家女儿,顿时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呢,自从温大人的及笄礼那日之后,萱儿估摸是见那温大人的妹妹,还有沈家的那个姑娘舞艺比她好,便整日在练舞,我瞧着可是心疼极了。”
孙同知想了想,眼睛一亮,随即对着孙太太道:“你让萱儿这几日约沈家姑娘,不,约各官家姑娘一块聚一聚,我有事要交代她。”
孙太太有些不解,面露迟疑道:“聚一聚?如今甘州各家商铺都关门,百姓足不出户,况且萱儿同她们一向关系不佳,瞧不上她们,这能成吗?”
孙同知面露焦急之色,说道:“怎么就不成?也都怪你,你这泼辣的性子,女儿全都学了去,不知道凡事都要留三分脸面。你看看同龄人中竟没几个与萱儿知心的。这可不行。”
孙太太嗔怪道:“老爷这是怎么说话呢?怎么就学着我了?萱儿是天真烂漫,哪有你这样往自家女儿头上扣屎盆子的。”
孙同知还欲再说些什么,孙太太却不想再理会他,只见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大口吹灭了烛灯,随后躺回自己的位置,背对着孙同知,冷冷地道:“你说得事,我自会跟萱儿说的。现在赶快睡觉,若是再这般吵闹得让人睡不着,你就出去,去那几个小贱人的房里。”
说着,她紧紧地裹了裹自己的被子,再不吭声。
孙同知满心无奈,长叹一口气,也只得躺下,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