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同知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即有些气急败坏道:“那邵家小儿还是太过年轻,初入仕途便担任知州一职,手段太过稚嫩,比起前任知州来,实在是相差甚…”
孙同知话还未说完,孙太太便神色惊惶,迅速捂住他的嘴,急声道:“老爷,小心隔墙有耳!这是困乏至极说胡话了不成?”
孙太太紧接着小声又开口说道:“那郑家是何等惨状?老爷莫不是忘了?”
郑家突发大火,郑知州竟在中衙内突然暴毙身亡,竟无一人提前察觉,就连前来救火的队伍也是姗姗来迟,郑家几十口人竟没留一个活口。
这其中若没有什么蹊跷,任谁都是不会信的。可又有谁敢去追查其中缘由呢?堂堂知州都遭此惨祸,如此飞来横祸,他们下面的人又怎敢轻易得罪?
莫说他们,就连布政司派来的人也是草草了事,应付一番罢了。
孙同知此时也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失了分寸,轻轻拿开孙太太捂住他嘴的手,轻声开口道:“还是娘子提醒得及时,是为夫有些着急,失了考量。”
“往从前见邵知州做事有主见,把这甘州治理得也算风生水起,自从温大人被关在养济院后,如今却像没了主意似的。下面的人说什么他都不给对策,这外面正打仗呢,他也不想着如何保住甘州,抓了这么久的细作,连根毛都看不见,若是再这样,恐怕甘州真就同沙洲一样要失守了。”
孙同知说了这些,孙太太身为内宅妇人,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然而,她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孙同知道。
“老爷,妾身倒是想起一件事,听说邵家那个小妾这几日正闹得厉害着呢。”
孙同知闻言,看向孙太太,问道:“就是那个同沈家太太起了争执的那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