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淹没回答。
他在看瘦弱男人脑子里的黄色【中立】提示。
还有一点不同……“温瑜的脑子里没有显现出任何安全提示……是两人的情况有区别?还是因为当时温瑜只是‘病情’的初发期,还没到脑子里的东西成型的时候?”
也不知道温瑜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再见温瑜一面,是否也会看见她的脑子里多了一条黄色【中立】提示?
现在这些猜测都不能验证。
江淹重新站起身,便听见高大男人道: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死了,咱们过这样的日子,每天都是食不饱腹,更别说他一个脑子有病的,抢吃的都抢不过。”
卖惨铺垫完了,高大男人脸上挤出来的悲伤怜悯消失,双眼冷漠的看着江淹:
“你要是能给他一口吃的,或许还能帮他多活一段时间。”
张道长拉了拉江淹的衣袖,江淹没有理会,回视高大男人,
“帮他多活一段时间?”江淹像是疑惑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
太真诚,并没有冷漠。
反而更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小巷里的流浪汉都愣了一瞬间。
高大男人错愕的看着江淹,旋即脸色一沉,阴冷的盯着江淹:“你耍我?”
江淹拍拍衣服上沾上的灰,垂下眼皮,他和男人差不多高,但看人时却天然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
“感谢你的故事,”江淹依旧维持着礼貌,“我不想同人动手,但我讲道理你似乎也不愿意听,所以我明确的提醒你一次,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不保证今天过后,你们还能四肢健全的在这里要饭。”
高大男人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打了个手势。
巷子里的流浪汉们从各个角落里拿出钢筋,钢管,西瓜刀……钢铁表面反射亮光,映出森然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