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疏桐有些着急,忙追问谷铭究竟还有什么事。
“太师同父亲品鉴完画作,本来正在喝茶,突然向父亲连连赔不是。”
“赔不是?”岳疏桐大感诧异。
司徒熠可不是会对什么人赔不是的人,从来只有别人给他赔不是。
“他说了什么?”段泓问道。
“他说,当初我爹娘被太后留在宫中,并不是他的意思。我怀疑是他从中作梗,他也不会怪我,毕竟我是一番孝心。但一定是他从前有什么事做得不对,我才会怀疑他。说来说去,都是他的不是。”
“这么说,他猜到了。”
“姑娘,他猜到了什么?”心无一头雾水。
“他猜到了,谷将军和祁大人在段暄面前所说的杀手追杀邓锒大人一行人,实际上是为了逼他交出谷大人和夫人。”
“那我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了?司徒熠这个坏人已经知道了,我们不仅给他使绊子,还想让他跌个跟斗。”心无有些慌乱。
“不是我们的处境危险,司徒熠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是谷大人的处境危险了。”
岳疏桐话音一落,在场几人皆面色凝重,不再言语。
“司徒熠已经赔了礼,为显诚意,他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做吧。今日送了礼,明日呢?”段泓缓缓开口,问谷铭。
“殿下猜的不错。司徒熠还是要宴请我们。临走时,他拉着父亲,一再邀请,还说父亲如果不赴约,便是怪他了。他会一直命人往家里送补品和金银,直到父亲答应。”
“这个司徒熠……”岳疏桐苦笑着摇了摇头。
“以司徒熠的身份,将谷大人捧得如此之高,看似是礼数周到,实则是不给谷大人留后路。”向只影沉声道。
“谷大人答应了?”岳疏桐问道。
谷铭叹了一口气:
“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不劳姑娘了。这些时日姑娘为我们家劳心劳力,若是再让姑娘想办法,我实在过意不去。”
“什么时候赴宴?”段泓道。
“三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