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今的太师,位高权重。且他们司徒氏一族,是盘踞朝中多年的豪族。在大周,除了皇帝,所有人都要惧他几分。他依靠着家族权势,无恶不作。是他把我们害到这步田地的。”岳疏桐答道。
一直以来,如果心无不问,岳疏桐是不会主动告诉她这些事的。在岳疏桐心里,始终觉得,心无知道的越少,对她便越好。
心无缓缓点了点头:
“那这个司徒熠,突然来找谷大人,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这一次,只怕是阳谋。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来者不善,可偏偏,我们还无法阻止他。”
一上午终于过去。岳疏桐一直留心听着门外的声音。可外面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句无关紧要的交谈声,便再无别的动静。
突然,一侧的墙边传来了砖块被挪动的声音。岳疏桐立刻警觉,紧盯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墙上的一块砖被抽了出去,似是有人正透过空隙向院子里看。
“稷王殿下,岳姑娘,是我。”
“吴钩?”
岳疏桐忙上前,蹲下身,只看到吴钩那一双清亮的眼睛。
“姑娘,少爷派我来告知一声,司徒熠今日中午要在府中用饭,下午,他还硬要欣赏老爷旧藏的几幅名画,只怕要很晚才能走了。”
“我知道了。”岳疏桐点点头,“司徒熠没有为难谷大人吧?”
“没有。他带了好些礼物来,还问候了夫人,同老爷少爷闲聊。”
“好。吴钩,你一定要盯紧了,若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即刻告诉我,大不了,我今日就和司徒熠拼了。”
“姑娘放心。”吴钩道,“对了,今日的饭菜,伙房会用吊篮从墙外送进来。委屈诸位了。”
“不妨事,不必放在心上。”
吴钩将砖块塞回去。岳疏桐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看来,还要继续等下去。
这一日,岳疏桐过得格外煎熬。她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让她喘不过气。
直到日暮西山,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岳疏桐才觉得顺畅。
大门豁然打开,门外是带着小厮和丫鬟的谷铭。
“将军,如何?”岳疏桐问道。
“太师他已经走了。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谷铭突然停住,似是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