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疏桐点了点头。
“疏桐,你到底是如何进了乾牢的?好端端的,为何会去那种地方?”
岳疏桐默然。
如何进入乾牢,以及在乾牢的日子,她既不愿意回想,也不想要同旁人说起。
毕竟没有人愿意在摆脱了黑暗之后,再去回忆在黑暗中痛苦不堪的日子。‘
但是,问这话的人是向只影。向只影,她是岳疏桐极为信任的姐姐,算不得“旁人”。
初次相见时,她们便一见如故。
岳疏桐便将那些事,讲给了向只影。
听完了岳疏桐的旧事,向只影竟扑簌簌落下泪来。
她抱住了岳疏桐,哭道:“原来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挺过来的。你的爹娘要是知道了了,该有多心疼。”
听到“爹娘”二字,岳疏桐鼻头一酸,也落下泪来。
“师姐,你莫要哭了,那些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岳疏桐伸手为向只影擦着眼泪。
“你方才说逃荒,我也曾带着小弟和荧儿逃荒。我们还在半路上,遇上了一个小女孩。她去为我们找吃的,便再也没回来。若是她还活着,应该同你一样大了。”向只影面露忧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