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姚也知道自己吐出口地是关乎全家性命的东西,“此事诡异,奴才不敢自己做主,只求福晋指条明路。”
宜修也是一声叹息,她实在没想到温姚这么敏锐,竟然就从颂芝一人身上就推断出了欢宜香的问题,“皇家隐秘无数,温府医以前在太医院当差,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温姚后背被冷汗浸湿,他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以前事事存心,也没妨碍温姚被当作替罪羊。年世兰的欢宜香背后藏着的龌龊更是温姚不敢探究的,只是皇宫经历告诉温姚,若想自保,就不能什么都装糊涂。
“奴才能有现在全靠福晋相救,自然事事应当向福晋禀告。”
宜修也不在意温姚到底是忠心,还是为了找个依靠自保。对宜修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让温姚彻底归心的好机会。
“温府医既然心有推测,也不比我挑明,此事不该是你我能知道的。”
温姚松了一口气,知道宜修是接下了自己的投名状。
“只是,府医所的老人都懂王府的规矩,不知道年侧福晋新请的两位大夫会不会坏了主人家的谋算?”温姚请示宜修。他倒不是担心新人,而是害怕捅出了惊天的篓子连累自己。
宜修笑着解释说,“这倒是温府医有所不知了,年妹妹找来的两位大夫皆是江家后人。”
江家?温姚有所明悟,江家历代都有人在太医院供职,这两位按年纪直接送到太医院历练也不无不可,只是不知道年家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请来了两位。
皇家的大夫不好当,能够世代都有人进入太医院,江家在宫中的经营不可小觑,教导子孙更是精通说话的艺术,绝不会出现温姚担心的‘愣头青实话实说,年世兰听真相发狂,府医所背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