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马鸿的奴仆宫里有一条暗含血煞的青气顺着鼻梁往上攀升,被额头正中的官禄宫摄取。此面相名为夺运。】

【这官运是他从某位亲密友人那里窃取的。青气带着血煞,可见友人已经被他所杀。】

【如何才能在杀死一个人之后夺得对方的官运?】

【莫非那人带着朝廷颁发的公函远赴外地上任为官,而马鸿起了贪念尾随其后,杀人窃官?】

【如此说来,他本不叫马鸿,该有另一个名字。】

【我记起来了,马鸿初入仕途,便被外派到崖州当知县。后来他攀附左相,才被调回。】

【崖州远在琼州,消息十分闭塞,交通非常不便。那里的官员看见一纸公函,自然深信不疑,哪里会想到人已经换了?】

【故此,马鸿就能轻松上任。】

【这么多年过去,事情都没败露,可见被马鸿杀死的那位友人并无亲朋好友留存于世。】

方众妙看着马鸿,暗暗忖道:【若非那人孑然一身,无亲无朋,恐怕马鸿也不敢下这个手。此乃天衣无缝之局。】

马鸿直直地站在原地,面色平淡如常。

然而,站在他身后那些官员却都目光闪烁,心惊不已。

马鸿啊马鸿,你怕是不知道,你背后的官袍已经被大片冷汗打湿,晕染出深深的颜色。你这副样子,摆明了是心虚啊!

莫非方众妙说的都是真的?

有人心绪动摇,有人暗生疑虑,有人好奇观望。

马鸿的双脚已经软了。他对方众妙的本事再无一丝怀疑。这人的眼睛竟然能够勘破命数,洞彻天机!她这身紫金道袍不是穿着虚张声势的,是真真正正的天威尽显!

马鸿忽然想到什么,眼里划过一抹阴毒的光芒。方众妙既然看得这么准,如此说来,王伯之今日要揭露自己罪行也是真的?但他是如何知道的?

此事只有我知、天知、地知!他哪里来的消息?

方众妙的心声飘过半空:【这么隐秘的事,王伯之怎会知道?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