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对他言听计从的两名属下却硬撑着站在院外,面容坚毅。

暗零又是气恼又是动容,不由深深叹息。他愿意为这帮兄弟赴死,兄弟们又何尝不是?

方众妙眸光连闪,心中暗暗叫好。

【不错!二百人如一人,上下皆是一心,这是一支凝聚力十足的军团。】

【这些人我要定了!】

【我若没有那个能力,便不会开这个口。出了事,你们只管算在我头上。】

暗零闻听此言,心意更为坚决。

他厉声说道:“若是再忤逆我,你们就自行离开。我的队伍容不下违背上令之人。”

两个黑衣男子挣扎着站了一会儿,然后半跪行礼,飞身离去。他们自然也没有走远,依旧是潜伏在暗处保护着头领。

暗零看向方众妙,问道:“方姑娘,您准备何时动手?”

方众妙果决道,“若是你们有五寸长的纤细钢针,现在就可以动手。”

死士玩的就是暗杀,自然什么暗器都有,一根钢针不在话下。暗零拱手说道:“好,老夫这便去拿钢针,劳烦方姑娘稍等片刻。”

他大步离开,背影风风火火。

方众妙转脸看向齐渊,暗暗忖道:【我原以为这孩子是环境所致才会离魂。但我观他面相,他眼瞳浑浊,血丝遍布;舌尖色泽异样潮红,且没有舌苔;呼吸短促急喘,鼻子也有问题。】

【这是肝、心、肺皆遭受损伤所致。单纯抑郁痛苦,不会如此。】

方众妙微微合眼,中断了思绪。

齐修与任孤琴全都屏住呼吸,万分不安地等待她做下判断。

不是抑郁,那是什么?

方众妙睁开眼,盯着齐渊,心声呢喃低语:【小家伙,你遇到过极其恐怖的事,被吓丢了魂。你不是抑郁,是恐惧。】

齐渊一眨不眨地回望她,像个纸扎的偶人一般苍白。

齐修立刻看向任孤琴,眸光狠戾。

任孤琴呆了一呆,随后断然在心里否定:不可能!安葬了夫君之后,我就把渊儿带到此处。渊儿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怎么会被吓丢魂!夫君是怎么死的,渊儿更是一点也不知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