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没能说动贾母,也不敢出门,要是碰见了孙绍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可是他在府里憋了几日,实在是有些无聊,再这样下去,就是没病也让憋出病了。
贾赦想着,倒也不是不能出门,只要找个孙绍祖一般不会出门的时候不就行了。
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和贾赦想的那样顺利,他才出门就撞见了孙绍祖,下意识就想拔腿而逃,可是四目相对之后,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孙绍祖眼里闪过一丝暗光,装出一副老实诚恳的样子,关切地问:“我见老爷这几日都没有出门,实在是有些担忧,便想着过来看看,却没想竟在这里遇见了您,真是太巧了。”
贾赦勉强笑了笑,说:“多谢关怀,那日咱们喝了酒,我回来的路上又吹了风,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舒坦,因而没有出门,今个才好些。”
孙绍祖满脸愧疚地说:“都是我的不是,那日大悲大喜之间,拉着老爷喝了不少酒,没想到竟让老爷......唉,总而言之都是我的不好。”
他在贾赦面前向来是如此面目,贾赦没有办成事,一时也有些愧疚,忙说:“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快别这样说了。”
说罢,贾赦想着,再说下去就要说到那事上了,此地不宜久留,张嘴就要扯谎。
孙绍祖不等他开口,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老爷心慈,可是我却难过自己心里这一关,这样吧,今日我做东,请老爷吃酒。”
贾赦头皮发麻,忙摆手推辞。
可是孙绍祖却面露伤感,说:“看来老爷心里是在怪我了,想来也是,因为我的错,让老爷身体抱恙,您心里怨我也是应该的。”
贾赦算是彻底没话说了,再让孙绍祖说下去,他就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了,无奈之下,只能去了。
酒过半巡,孙绍祖绝口不提亲事两个字,贾赦心里狠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