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终于开口问,陈三郎边收拾着杂物,一边与郎中交谈着。
“老先生我不是伙计,我是给堵房看街角灯的。”
“哦?赌坊还有这么个活?”
郎中边收拾器械边问,
“我刚刚进门时,你是在用酒给他擦伤口吗?”
“嗯,我听说这样可以避免伤口化脓。”
“一般米酒恐怕是不行吧,我试验过,都不如盐水效果好。”
“嗯,是的,酒的浓度不够确实不行,纯度不够也不行。如果能解决这些,酒的效果会比盐水更可靠。”
“你懂这一行?你家里有做外伤的郎中?”
“没有,我只是在书房抄书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好像一本书上有这方面的记载。”
“哦,你能在书房里抄书,这么说你是个童声。”
“嗯,刚刚考过了童生,只是运气好。”
陈三郎淡淡地笑了笑,老郎中吃了一惊,一个童生居然肯在赌坊看街角灯。
“你说的是什么书?书名还记得吗?”陈三郎摇了摇头,怎么能记得?!
自己不能随随意出个书名来,否则怎么解释医用酒精,这种前世记忆里的东西呢?
老郎中听了不无遗憾:
“唉,你下次再看到这本书,麻烦你记下来,到广仁堂来找我,我姓王,你就说……”
陈三郎还不待郎中说完,放下给大掌事盖被的手,一把抓住了王郎中。
“您姓王?您住在哪里?您听说过一个叫王瑾仪的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