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乌杌等人都紧跟在主子身边护卫的缘故,薛镜和禧瑞的身影就被他们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秦工扫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自己不敢惹的人物,说话间的底气自是拿捏了个十成十。

在心里想象了一番张工头不久之后就会遭管事训斥,被主家责骂的场面,秦工的腰杆是挺得越发直溜了。

只盼着自己和身边的人能再努力些,好早点把张工头等人都给拿下,送去主家面前,等候发落。

禧瑞拦下了身边人的呵斥,也顺势拨开人群,直直的就对上秦工。

“你又是谁?一上来就敢质疑我的去留,难不成这船厂是你家开的?”

眼看着面前的双方隐隐已成对峙之势,禧瑞这心里反倒是好奇多过于恼怒。

总归她不可能出事,不妨就顺着这人的话说下去,看看他究竟还能再闹出什么花样了。

根据方才的相处,禧瑞已然是认可了张工头的本事和为人。

至于这突然冒出来,口出恶言的秦工嘛……

禧瑞不介意再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仅拦下了青雀等人将要出口的怒斥,还暗中推了薛镜一把,将他稳稳的置于人群之后,不露出一丝踪迹。

“哼~无知女子,不论这船厂是不是我家开的,你的去留我们也能说上一嘴。”秦工的话里,带着对禧瑞的满满不屑。

“咱们这儿是船厂,哪里是姑娘家能随意靠近的,要是不小心沾染上晦气,可是害人害己的大事。”

秦工也是本地的老船员了,海上航行和修补船只那都是一把好手。

自然,有关于这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话,便更是牢记于心,且奉为圭臬。

沿海一带的人靠海吃海,家中劳力往往都得出海捕捞,用以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