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自小就不循规蹈矩,学生时代更是桀骜不驯,期间虽遭逢大变,但三岁看老,三观基调已定,纵使平时看着文静内敛,骨子里仍是离经叛道。
中学时代她就看不惯谈性色变之人——从人类的劣根性来看,越是忌讳什么越能勾起欲望,而长久被压制的欲望则容易在某个时刻一发不可收拾,可惜“堵不如疏”的道理并不为大众所接受。
而从文学角度来讲,代表原始的性,也是一种艺术与美。
何况正如桑衔枝刚刚说的,他们如今是情侣,感情到了深处更进一步,是水到渠成的升温。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盛恬实在站不住,只得抬手搂住桑衔枝的脖子,靠着他掌在腰间的手才勉强支撑。
脸与耳垂早就红得滴血,她将头埋在宽厚的肩窝里,嗅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木质香——不同于平常的醇厚温和,麝香的辛辣味儿更冲但不刺鼻,反倒让人生出安全感。
侧头听着撞击胸腔的沉闷心跳声,盛恬喘匀了呼吸后,“......你去洗澡。”可环抱着的手却没松开半分。
桑衔枝垂眸盯着怀里人的发心,薄薄的眼皮有些微红,掩盖住他眸里的情欲,喉结滑了滑,才应道:“好。”
说完依依不舍地收起掌心软烫一片的触感,转了个方向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卧室轻放床边。
盛恬看着他转身打开行李箱拿换洗衣物,不由地想——即便在千钧一发之际,这个克己复礼的男人也会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停下,以自己为先。
就在她分不清是热意未退还是心头生起的暖意时,桑衔枝重新来到她跟前,在床头放下手机,“待会外卖到了你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