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抱就是背,虽说是事出紧急,但无论哪一种,对于而今的他们来说,都太亲密了。
“谢谢。”盛恬垂眸继续摸着崽崽的小脑袋瓜。
她除了醒来第一眼,之后就再没有再看桑衔枝。
很明显的逃避行为。
桑衔枝忍不住蹙眉,却始终不忍强迫她,只好告诉自己别着急。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刚刚他只是简单地检查了她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有没有外伤,并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是否也有受伤。
盛恬轻轻摇了摇头。
但其实,她有些头疼,而且在出冷汗,应该是着凉发烧了。
可是她已经麻烦了桑衔枝很多,不想再麻烦他了。
桑衔枝将手中胶布捏成一团,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沙发上的盛恬。
说来也奇怪,无论是同事还是病人,都说他很厉害,一眼就能看穿病患内心所虑,而且总能一击即中,然后迅速地对症下药。
无论多复杂多难搞的病人,到了他手上都会自愿地配合治疗。
还有人调侃说他是不是读心术,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说到病人的心坎上,轻易赢取病人的信任?
调侃归调侃,谁都知道那是桑衔枝实力够强,还有足够敏锐客观,才能准确无误地找到病症。
可是他的这种敏锐与专业,却在与盛恬重逢之后,屡次在她身上失灵。
每次在面对盛恬的时候,他总是没办法做到完全客观,很容易被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牵着走。
例如现在,她就在跟前,半个小时前他们还一同经历过一些事情,他见过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却又被她安抚,被她依赖。
这本该可以成为他们进一步或敞开心扉的桥梁,他也可以趁机问她许多事,比如她刚刚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可是桑衔枝看着她此刻安静无害地与崽崽互动,他就知道,自己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