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珊,我错了,我道歉。你消消气。我们还要赶往西京,不能再耽搁了。”
“好吧。你们去西京,我们也去西京,我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吃大餐。”
诸明明双手合十,笑着说:“太好了,请你吃饭是我的荣幸。那么,熇嫣,咱先挪车?”
“好吧,看你这么真诚,我挪一挪车。”
花熇嫣声音很低,说得很干脆:“别忙。诸导,要想挪车,先请你们的司机到我们车里聊两句。”
夏晓珊和诸明明几乎异口同声:“啊,为什么?”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诸明明笑了:“熇嫣,你认识我们的司机时师傅?”
“算是见过一面。”
花熇嫣的冷艳让诸明明不敢反驳:“那好,我去叫老时来。”
诸明明去叫司机时师傅,花熇嫣和夏晓珊上了车。
“熇嫣,咱们挪车就行了,你叫司机来,干什么?”
花熇嫣坐在夏晓珊的身后,她声音很低:“晓珊,你想知道车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那么,如果那个司机来,你就保持沉默,一切由我来谈。”
“你是说是诸明明的司机干的?”
“是不是,你擦亮眼睛仔细瞧。”
诸明明一个人来了。他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夏晓珊露出脸来:“你怎么一个人来呢?”
“老时,他说不认识你们,就不过来了。晓珊、熇嫣,你们举手之劳,将帮了我们的大忙。麻烦挪挪车吧。”
夏晓珊没有回答,花熇嫣笑了:“诸导,你去告诉老时,就说昨晚泼他一身水的人,请他过来聊两句。他若不来,后果自负。”
“哎,熇嫣,花大姐,我…”
夏晓珊升起玻璃:“你去呀,你没听熇嫣说,老时不来,后果由他自负。”
“哎,我去说。他是我们旅行社的专职司机,他不来,后果我也要负啊。”
这次诸明明去得快,回来的更快,那辆大巴车还熄了火。诸明明后面跟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他就是旅行社的专职司机老时。凭着老时走的几步路,花熇嫣更是断定他就是昨晚的贼。
花熇嫣放下玻璃,冲着诸明明和老时一笑:“诸导你坐副驾,老时你来,和我并排坐。”
诸明明很兴奋,绕过车头,滋溜溜钻进车里,喜滋滋地坐上副驾。
他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宝马雕车香满路,哎哟,从没想到,我一个小导游,能够坐进这么奢华的豪车里,而且身边还有两位大美女作陪…”
夏晓珊冲他呲牙一乐:“嘿嘿,闭嘴!”
老时打开车门,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上了车。
花熇嫣仔细打量老时,把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横看竖看,左看右看,看了十几遍,始终没有发话。
她不说话,晓珊也不说话,诸明明猜想这两个美女身份不一般,也不敢乱说话。整个车里,静默了五六分钟。那个老时倒也沉得住气,他坚忍着,任凭额头冒出的细汗汇成“小溪”,也不去擦。
花熇嫣嘘了一口气:“老时,昨晚的事,你干了几次了?”
“每天都干。我们每个人每晚都要睡觉,昨晚的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天天都干。”
这样的狡辩,丝毫扰乱不了花熇嫣的心绪。她已经成竹在胸。
花熇嫣笑了笑:“你不要担心。之所以让你来车里谈,就是想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本来我只想与你单独谈谈,后来我想还是请诸导做个见证。诸明明诸导,你见到的事,你只是见证一下。下了这辆车,永远不要提起。诸导你能做到吗?”
诸明明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花姑娘问话,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脑袋一热,诸明明便拍着胸脯,保证做得不打折扣。
花熇嫣语气缓和许多:“老时说吧,昨晚上,是不是你来偷我们的车的?”
老时心想:我又没得手,被人用水给泼了。就算是你泼我的,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着。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没有证据,你光凭嘴皮子吓唬。龟儿子才怕你喽。
“不是我,你不要污人清白。”
诸明明也说:“熇嫣,你误会了。昨天我们从益州赶了一天的路才到桃林。老时和我,还有团里的大爷们,对了还有那个马远超,大家去泡了个大池子,就睡了。老时没有时间,来偷你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