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妇们一个也没向她似的,带着侍从去将醉合楼闹了个翻天。
“顾言知好歹是大洲有功之臣,屡屡因内宅之事闹得满城风雨,父皇责他娶妻不贤,可现下他尚未清醒,父皇便让宜王先行处置萧绾柔。”
“今日我便借机与宜王洽谈粮草之事,方才他已痛快答应,希望我在父皇面前替顾言知美言。”
萧阳嘉神色轻松,这一场算是帮了他的忙,也算是好事一桩,虽与宜王继续合作,但功劳却是他的。
风息竹望着杯中渐凉的清茶,对顾言知的处置结果显然不满,但陛下处事向来‘利’字在先。
国事与私怨他还是分得清的,“还以为你寻我是有要事,竟是为了这个。”
“自然不只是这件事。”
这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萧阳嘉又道:“听闻仁和堂的女医医术高明,又属民间,不易被察,我想请你替我请她去为舅舅医治,此事我不便出面,若是你能去,外祖那边我会派人言明。”
宫中太医都是皇后爪牙,说是医治不如说是监视,他不信什么伤能时至今日竟无一丝好转。
这点陛下自然也知,所以才会命他悄声找人医治。
可风息竹不愿让叶浅夕卷入朝堂争斗,但事关燕南之战,唐大将军与叶大将军是旧识,想必叶浅夕自是会答应,但他仍旧不愿。
“叶姑娘从不为男子看诊,且医术并非传言那样高明,此事我自会寻一可靠的民间医工,殿下莫要将主意打到她头上,你不若先准备好诊金。”
风息竹挑着眉,深邃的眸子隐隐透着笑意。
提到银子萧阳嘉心中滴血,无奈地笑了,上回讹了他万两银子还让他耿耿于怀。
风息竹从瑞祥楼出来时,天落银竹已歇。
叶里探着头望向楼上的窗子,想要寻找那位传说中风姿第一的皇子,却被无寻提着后衣襟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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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雨堆叠,洗去尘滓,天色苍黛,彩练环绕。
青砖水洼照影,院中草木伴着泥香。
叶浅夕轻提的裙摆微湿,水滴顺着鞋履飞扬。
二人前脚刚回到药堂,便见到风息竹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卿染碰了碰叶浅夕的胳膊,迎去院中,欠身道:“竹公子,你回来了,可用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