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知放弃攀谈转而过去看母亲。
沈氏被他身上散发的酸味熏的呜咽几声,顾言知遂将其扶起,倚在自己胸前。
她二人是乘郡主马车来的,此时只能先去找马车送其二人回府。
沈熙月见母亲晕厥,急忙跑去拉叶浅夕,想让她出手救治。
顾言知欲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一条黑蛇张开大口狠狠地咬住她的虎口。
沈熙月只觉得一阵刺痛,惊叫一声,捂住自己的手,受到惊吓加之疼痛又挤掉了几滴眼泪。
顾言知急了,一手扶着沈氏,一手去拉沈熙月,“浅夕,你这蛇…”
叶浅夕没想到那蛇在自己身上,“…”
“蛇是我的。”
众人闻声回首,有几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周玉阁将门边的灯笼点得极为明亮,高高挂起,使视野清晰无比。
风息竹一袭黑衣负手立于阶石,不怒自威,卿染站在其身后。
灯笼摇晃,隐隐绰绰,将几人的轮廓清晰映照。
只一瞬顾言知脸色铁青,苦心维持的形象再也绷不住。
好在今日穿的是玄衣,看不出脏污来。
忽又想到,必是此人暗中相助。
深眸中敌意叠加。
沈熙月泪眼婆娑但见来人时,迅速用帕子将挤出的眼泪擦干,顾不得疼痛直直地盯着他。
灯明如昼,此人颜如冠玉轮廓分明,长身玉立,宽肩窄腰,她一眼便将其扫了便。
她还从未见过比哥哥还要俊美的男子。
只是那一身粗糙的布料在她心中减去了不少好感。
她似忘记自己与哥哥满身脏污。
无寻在屋脊上望着那摇晃的灯笼。
王爷一早便下去了,找了那些乞儿和一些百姓助叶姑娘一臂之力。
那泔水他可是搜刮了好几家,才勉强凑齐油水较大的一桶。
姓顾的衣着比王爷鲜亮又怎样,还不是一身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