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第七日,已然无解,且随着发作频次会越发严重,身如刮骨凌迟,惨痛百倍。
卿染恨道:“如此我还是觉得便宜了她。”
叶浅夕将余茶一饮而尽,豪如饮酒,唇边扬起一抹笑:“卿染,等蒲月回来,我打算去北狄边境,去找解毒之法,等我恢复如初自然不会认下这口气。”
卿染自是知道她的本事的,这半年她太过压抑,活泼的本性硬是压了下去。
望着她柔和的面庞掀起俏皮,她希望那个睚眦必报的阿月能回来,杀了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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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竹被安排在叶浅夕屋子的对面,隔壁便是可沐浴的药池,对于住处他从不挑剔,但如今他甚是满意。
虽然屋内装饰偏向女子,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夜黑似墨,雨幕如瀑。
药堂后院,无寻冒雨摸索而来,这里他已十分熟悉。
他浑身湿透,顺利地找到了风息竹的房间。
屋门轻启,烛火微摇,风息竹坐在榻上,似是在等他。
无寻眉开眼笑,“主子,您说找了住处,我便来了。”
风雨交加,破庙无阻,四面漏风又漏雨,他着实想念温暖舒适的床铺。
盼了多日总算是能有机会住了。
他一整日都无所食,今早遇见的黑衣人王爷不肯沾血,都是他一人解决,连日来只有干馒头果腹,连口肉食也无,他连握刀的力气也没了。
眼看王爷与叶姑娘在吃饭,心想王爷还真是好心,自己那碗也不舍得吃,准是给他留的。
谁料想叶姑娘用过一碗后,王爷竟大方地将自己面前的那碗云吞也推到她面前。
着实叫他眼馋坏了。
可他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张床榻,望着榻上之人他期盼的双目炯炯有神。
风息竹则盯着地面上被他打湿的一滩水渍,不肯抬眼:“她是女子,你在这不方便。”
烛光影影绰绰,无寻却轻易地捕捉到了王爷一闪即逝的愧疚。
王爷一定是将自己忘记了。
无寻拧着被雨水打湿的黑色劲衫,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