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前来讨账,一经传开,外头本已离去的客人纷纷赶回来,看看这场热闹如何收场。
“原来顾将军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啊!”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亏得陛下还如此器重他。”
“是啊,是啊,还想赖账。”
这时又有人替樊老板抱不平,交谈声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话也被说了出来。
林氏眼看要还这么多钱,一下晕厥了过去,顾林松忙招呼将她送去卧房,一瞬间没了人影。
他本就不是个管事的人,二人走到后宅,顾林氏瞬间睁开眼,“老爷,这回怎么办啊?要不我们收拾收拾将值钱的物件先拿走,咱…咱们跑吧!”
顾林松知道她的德行,他不是不想去管,只是他没有办法,“你去后院,找浅丫头,钱庄老板与她父亲相熟,让她去说说,将利钱算了。”
此时他也没了什么礼数,只想着让一个柔弱女子来解决问题。
二人正着急地往后院去,瞧见叶浅夕向这边走来,林氏忙拉住她的手腕,“浅丫头啊,蒲月已经告知你了吧,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叶浅夕将她的手褪下,柔声道:“婆母莫急,我定会叫这事解决得顺意。”自然是顺她的心意。
见她往前院走去,顾林松与林氏并没有打算去凑热闹。
众人正交谈甚欢时,叶浅夕蒙着面纱,边咳嗽边走了出来。
柔弱的女声,传向众人,“樊老板,将军征战沙场是大洲的有功之臣,还请樊掌柜留个脸面。”
低头嘶语的客人们闻声望去,只见一纤瘦的身影在灯火中摇晃,有人伸出头去想要看清此女容貌,却见她带着面纱,底下人又开始小声议论。
叶浅夕并未在意,依旧不紧不慢地走来,她朝众人俯身见礼,此举又博得不少人的好感。
“如今府内在办喜事,可否请樊老板宽限宽限。”她的态度诚恳,并没有躲避的意味。
樊三存冷着脸,“不是我不给面子,我也是实在有困难,若我不趁着人多只怕这笔钱我拿不回来。”
众人心知,一大笔银子,难免会赖账或是少给,有不少人钦佩樊老板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