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在她面前提及心爱的女子,污了她的名声。
“何况,我从未动过休妻的心思,待我与七七成婚后,你继续留在这里。我会禀报母亲,怜你体弱,想必她会答应让你留下。”
叶浅夕的冷眸再次看向他,留在这?他莫不是忘了,这是谁的宅子。
见她不语,他又开始安排起来,“你总把女训挂在嘴边,即便你离去想必你也不愿再嫁,这样吧,待七七入门后由她定夺你的去处。”
“我的归处自由我定,顾言知,你可是忘了,你的军功从何而来?你的武艺师从何处?”
顾言知脸色骤变,深邃的眼眸化为寒霜,连那最后一丝怜悯也无了,正欲开口反驳。
叶浅夕深吸一口气抢先一步质问他,“我父亲回乡途中你因无银钱归家,饿晕在路边,他怜你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虽未中举仍对你以礼相待,
见你屡次落榜,郁郁不得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不惜将军功让与你这才得成大业,是你在授封官职时,跪在门前祈求父亲整整三日,将我嫁与你。”
她微微调息,才又开口,“他才为国捐躯不过半年,你便停妻再娶,且不说罔顾律法,你这样对得起你的授业恩师,对得起你岳父的苦心栽培?”
提起岳父顾言知的脸色铁青,那曾握刀的手紧紧捏住,生怕压不住怒火,“那是过去的事,你又何必再提,既然你本就看不起我这寒微之身,何必嫁与我?”
叶浅夕看着他眼中升起的杀意,心如寒霜,未曾想到,他竟这般无耻。
见她不语,他的底气更足,“岳父无心功名,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念你是女子,又无人可以依靠,这才留你在府中,否则早已一纸休书让你归家。”
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岳父虽不在人世,我可以将你认作义妹,依然可享将军府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