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师,父王唯有我一个女儿,唯有我一个继承人,所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他曾经对我说,我的月儿定会比所有的男儿还要厉害,我的月儿定会成为天下最厉害的女王。
我虽然并不想走上这条路,却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所以我也总是对他说,月儿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女王的。
父王虽然宠我,虽然任由我出宫,任由我跑去江湖土玩,可是在治国,上战场这些方面却从不纵容。
他说,既然生为帝王家的孩子,单纯和天真只会成为绊脚石。
所以我第一次上战场是八岁,亲眼目睹了杀戮,残忍地杀戮,也真正地体会了血溅到身上之时那种粘稠的感觉。
那一刻,我也明白在这里,无须仁慈,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第一次杀人是十岁,当自己手中的剑颤抖地利进敌人的胸膛之时,我听见了碎裂的声音,我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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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王唯一的遗憾也是我那体质,无法在武学上有所成就。不管怎样努力,我都无法有所突破,充其量只能对付一些武功中等偏下的人。
所以毒才成了我唯一的利器。
但父王并不是贪心的人,他并没有想过征服天下,交我这些东西也只求我能自保。
只要别的国家不来侵犯,那南陌国也绝不会去侵犯别人,我只要我的月儿平平安安就好。当初的他是如此对我说的。
而疼我的母后也说过,只要月儿幸福,那父王母后怎么样都无所谓。
对于这么宠着我爱着我的父王母后,我又怎么能自私地放手不管?更何况当年我已经自私了一次了,而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幸福。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自私了?
“准备好了吗?”身侧的水无暇问道。
我朝他绽开了一抹释然的笑容,“嗯,准备好了。”
“那就进攻吧。”另一侧的姬流潇道。
“这一次让我自己来吧。”我淡淡地道。
初云关的地势我太了解了,对我来说要夺下它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而在某一方面,我也有一定的私心,他们终究是东漠国的人,而我既然决心要去承担起一个国家,那么便无法再如当初那般不分国界。
他们颔首也没多说什么。
而我便带着一队人马,深入了初云关。
初云关是一个天堑,易守难攻,所以很大的程度上,高畅是不会轻易地出初云关和我交手的。
而我要做的却是引他出手。
在来之前,我也和水无暇商量好了,若我放出信号,他们就会赶上来。
而我只带了一小部分人马,就是为了让他们放低戒心。
高畅其人,也可称为名将,可是生性多疑,太过谨慎,所以早在大战之前的一个月,我便派人潜入了初云关,在那里散布了一个谣言,说初云关看似易守难攻,但若是查得了地形之利,那整个局势都会倒转过来,那些守关之人反而成了笼中之兽,即便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困兽之争,只要一小队人马便可以轻取初云关。
若换了别人,或许不信,但高畅就是太谨慎了,不容许有一点点的失误,所以他心底必会生出怀疑,再加上我真的只带了一小队人马,正印证了传言之说。而我又是南陌的公主,知道这个秘密也不为过。
所以此刻高畅一定已经断定了传言是真的。
笼中之兽若要施展其威力,唯有出笼,所以我确信高畅一定会出出云关和我一战,到时候我只要擒住他,那些下面的人便会不战而降。
我在离初云关不到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便开始了等待。
敌不动,我不动,比得便是谁能耐得住气。我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可是高畅的心中一旦有了疑惑,便会愈来愈烦躁,他终究是会出来和我一战的。
我便如此静静地等待,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偶尔也会派几个人去四周布置一番,当然这一些都不过是让高畅觉得我在准备攻击。
那他势必会越来越烦躁。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时辰之后,他便领了人马出了初云关和我对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