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才八岁,但辉利哉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因为他姓产屋敷。
{他必须代替父亲…}
{成为所有鬼杀队队员们的父亲。}
“………”抱怨与不满的声音都消失了。
不论是长留山,又或者是天山、茅山、太白山…凡是有影像在播放的地方,都安静了下去。哪怕是蛮荒。
“不管怎么样…”不知过了多久,笙箫默眼神复杂地轻声说道:“这担子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也太重了吧?”
六七百人的鬼杀队,几乎都赶得上一个小门派的人数了。
相当于,小小年纪就出任掌门之位。
“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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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还是太少了。】身为孩子的辉利哉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
作为“主公”,他不能对不起鬼杀队。作为“父亲”他不能决策失误而让“孩子们”白白送死。
他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战场,大脑运转得前所未有的快:【传令下去,让鎹鸦们在战场内尽可能散播更多的[眼睛]。】
虽然是辉利哉的妹妹,但此刻,女孩们更像是他的下属,对他的命令无有不从:【是。】
【无惨的位置至今不曾移动过。】轻点整齐摆放在桌上的地图内的一个地方,辉利哉沉眉道:【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家的位置都离他太远了。】
【引领他们集体向北方移动吧。】
【是。】
【然后,除了千骨之外,如今正在与上弦对峙的还有…原来如此。是香奈乎跟…】
【…我妻队士。】杭奈道:【他在途中遭遇了上弦之六。】
曾经的师兄弟,如今各站一边的仇敌。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上下扫了善逸几圈,狯岳嗤笑了一声:【个头矮小,打扮穷酸,一副软弱无能的熊样。】
舞青萝恨不得一巴掌过去把他脸扇歪:“总比你叛出师门,当鬼强!”
怎么有脸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话的!怎么有脸嘲讽善逸的!
“哪怕善逸再胆小,再无能,也比你强!”
【话说你当上柱了吗?】狯岳还真的底气十足,即使是面对气焰滔滔前来质问自己的师弟也丝毫不虚:【能使用一之型以外的战技了吗?】
【你倒是说话啊,善逸。】
轻轻歪头,上半张脸都被阴影覆盖,静默许久的善逸眼神凌厉无比。如狯岳所愿,他果真说话了,只是语气分外咄咄逼人:【不过是为了凑数才被塞进上弦之列的你,似乎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啊。】
【…哟。】如此阴阳怪气且冷飕飕的一句话,叫狯岳都怔了下:【哈哈!】
【看来你小子的嘴上功夫倒是进步了不少。】
都敢这么跟师兄说话了。
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善逸只是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变成鬼…】
【哈…?】这语气,狯岳咧开嘴:莫不是这小子想自己一个人来与他对战?
【就凭你?】
善逸又问了一次,这一次语气不再平静:【身为雷之呼吸继承人的你,为什么变成了鬼?!】
脸颊上鼓起狰狞的青筋,强行压到现在的怒火已经快要挣脱束缚。而罪魁祸首就在面前,还在用如此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话,完全没有半点自责与愧疚…
{咔呲——}
脑海内,有什么细线一样的东西出现了裂痕,然后,这线的豁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直至【嘭】地断裂开来。
第一次,我妻善逸不是因为害怕而哭喊,是因为过量的愤怒与难过所吼叫:【都是因为你变成了鬼,才害的爷爷不得不切腹自尽!!!】
【你知道吗?!】
撑圆的双目中,尽是血丝。恨意从中倾泻而出,直欲将人淹没。
我妻善逸全身都在抖,握着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你知道吗?接到信的时候,我的心情?
我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不敢置信、多么的恐惧…
甚至在恍惚中看到了那个在庭院的台子上,跪倒在血泊中的苍老身影…
【他连介错人都没有!就那么孤零零的切腹而死!!!】
【切腹自尽的时候要是没有他人负责介错的话,切腹者就必须经历漫长的痛苦才能死去!!】
因为是认定的继承人之一,所以他收到的信和花千骨不同,它描述了更多的东西。
说到极处,戾气油然而生。源源不断的苦涩眼水在脸上留下道道痕迹,又在下巴处掉落。
直视着狯岳,我妻善逸张开手臂,声嘶力竭地高声咆哮:【爷爷他既没有割断自己的喉咙,也没有刺穿心脏!就那么失血而死了!】
【这全部都是因为雷之呼吸的传人里出现了你这只鬼的缘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