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阵亡——!】
正与上弦三战斗的花千骨五感都十分灵敏,哪怕命鎹鸦传讯的人害怕使她分心,特意没派鎹鸦过来,她还是听见了这动静。
{……忍小姐?!}神识恍惚了一瞬,花千骨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怎么会有这种话从鎹鸦嘴里说出?
小主,
怎么可能?
{她明明说过,今晚过后,会教我调配新的药剂的…}
【喂喂喂!】她的力道一卸,猗窝座立刻就察觉到了:【你的注意力不集中啊!】
【你想死?】
他勾唇一笑,抡圆了胳膊就朝花千骨的心口砸去:【可我不想杀女人,那,就先让你动弹不了好了。】
【!】即使眼眶中还存着泪,但花千骨再也没有时间伤感。感受着呼啸而来的拳风,她一惊,立时侧刀往前一递:【当!】
有着蓝色鬼纹的拳头和日轮刀的刀身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打击声。
【这样才对嘛!】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猗窝座脚尖一点,腾空而起,于半空中连连出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灵柱呢,喂,再给我看看其他招式!】
【当当当——!】从上方而来的攻击持续不断,哪怕因为想要多打一会,恶鬼已经放轻了力道,但花千骨还是挡得很是费力———她可以明确地感知到:稍有不慎,这些拳头但凡砸实了,她就会当场死亡!
要论防御,莫过于广袤的大地最为难对付。
定了定神,她手势一变:{灵之呼吸·伍之型·土!}
却在此刻,猗窝座忽而放声大笑:【弱者的死活无需在意,快点,把更多的精神集中到我身上!】
【……】…弱者?花千骨还是修炼不到家,强装的镇定,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出现了裂痕:这混账说谁是弱者?
忍小姐吗?
【闭嘴。】她的表情霎时狠戾了下去:【忍小姐并不弱…】
鬼杀队前辈们,比任何人都要强!
心中的火焰嗖地一下蹿出几米高,花千骨欲要挥出的型蓦然一变:{灵之呼吸·玖之型!}
【忍战死了。】
战场之外,产屋敷名下的别处宅邸内。
额头上戴一张用细线串起的眼纹符纸,留了齐肩短发的黑发男孩身穿紫红色渐变的白底衣衫,一手握毛笔,一手持长尺,端坐在两名白发女孩中间,专心描绘着什么。
直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他一边在白纸上画出一道流畅的直线,一边问道:【其他的柱们都还活着吗?】
【是的。】同样戴着符纸,同样进行着绘画的动作,右手边的女孩答道。
男孩又问:【只有忍曾经与上弦对峙过吗?】
【不,还有千骨。】女孩有问必答:【她正在与上弦三战斗。】
男孩:【借用了愈史郎先生之“眼”的鎹鸦,已经到达总数的一半了吗?】
【还没有。】这次说话的是左手边的女孩,手上动作不停,她下手很稳,声音也同样很稳。
“这…这是负责指挥决战的人?!”
“开什么玩笑…”舞青萝揉了揉眼,遗憾地发现自己没看错:“让三个小孩子来指挥…?!”
这三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三十岁吧?!
这猜想不假。
[年仅八岁,便已经成为产屋敷家新任家主的产屋敷家长子————产屋敷辉利哉。]
屏幕十分贴心的附上了说明,却叫无数人看得眼前发黑:“八岁?!”
“搞什么鬼?”别人家八岁的小孩还在和泥巴玩呢!
可哪怕他们再不愿相信,事实就是如此,做不得假。
甚至可以说是赶鸭子上架,产屋敷辉利哉的上任非常匆忙。
即便刚刚失去父母与两位姐姐,他也没有任何权利因此而悲伤。
残酷的现实甚至连为逝者落泪的时间都没留给他。
在他身后的两位妹妹也是如此。
一左一右两名女孩容貌与逝去的两个孩子称得上是一模一样,而她们一个名为:[杭奈]一个名为:[彼方]。
{两位姐姐分别名为…}
{雏衣、日香。}
身处黑暗中,穿着华美和服的白发姐妹俩微笑着,不知在和谁打招呼:{她们与母亲同样,不曾离开父亲半步。}
{产屋敷耀哉生前,对儿女非常严厉。}
脸上皆是紫色的瘢痕,黑发青年笑意浅浅:{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需尽快让他们成熟起来。}
{与父亲同样严厉又温柔母亲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在临行前一日,捧着折叠整齐的产屋敷家主才能穿着的紫红色花纹的衣衫,白发女子跪在被女孩们簇拥着的男孩面前,将它郑重地托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