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有事不妨直说。”
“你为何要帮我们?”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可在我们看来,不是举手之劳。”温知意盯着她,“你真是个怪人。”
陆清悦:“你和林栀不也是么,竟然会跑来向我求助。”
“但你还是不计前嫌帮了我们。”
陆清悦放药瓶的手一顿,眼眸闪了闪:“你知道段嫆卖了一半的嫁妆接济少将军府的事儿么?”
“知道。”
陆清悦注视着她:“知道多少?”
温知意权衡了一会儿:“实际用到府里开支的很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陆清悦转身离开,温知意追了几步。
“我没有刻意隐瞒你,我是真的不知道,管家之权不在我身上。”
陆清悦回头:“我知道。”
段衡和王氏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估计只有段衡和王氏才知道了。
想着想着,她忽然站住脚步。
段嫆卖了一半嫁妆,舍得下这么大血本,那一定是王氏和段衡许了好多好处给她。
也就是说,段嫆可能知道他们在谋算什么。
王氏和段衡不好对付,这两人警惕心也高,她防着他们都来不及,主动去套话,只怕会落入陷阱。
至于段嫆,她有时候很机灵,但有时候也容易犯蠢。
就比如之前因为宋存的事儿,不择手段干了那么多蠢事。
她要不要想个法子去套一套段嫆的话呢,陆清悦不由得捏了捏手里的药瓶子。
燕京吸取经验教训,不往皇宫跑了,不批折子的日子是多么的清闲。
无人打搅,陆清悦也好不容易清闲一段日子,性子也养得懒散了些。
她坐在院子里喝茶,红棉面色凝重地走过来。
“夫人,出事了。”
陆清悦坐直了身子:“说。”
“咱们的铺子被流寇洗劫一空…”
红棉每说一句,陆清悦的秀眉拧紧一分。
“流寇?损失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