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腿软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从祝朔身上又落到地上的陶礼和陶志身上。
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诞了,一个屋里三个弯的。
“你们今天晚上是真的打算让我气死在这了。”陶瓷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这个局面,是姐夫你在棒打鸳鸯是吗?”
“你纠结的是啥?孩子的幸福?别人的眼光?还是陶家的脸面和子嗣?”祝朔问道。
“我当然是想让他们幸福啊,可是如果他们是同性恋,我怎么对得起怀胎十月把他们生下来的你姐姐。”
“你姐姐走的早,我一个人把他们拉扯到这么大,是不是我教育的方式错了,所以才让他们走错了路?”
“如果你姐姐在的话,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陶瓷眼角泛了红,瞳孔中有了湿意,原先的怒意消散,变成了伤怀与自我怀疑,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如果我姐不会因为他们是同性恋而指责他们呢?”祝朔说道。
“你姐她走之前知道你是同性恋吗?”陶瓷眼中有一些茫然。
“知道,我刚成年就跟她坦白了,她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跟我说了一句话。”
“她说,只要你觉得是幸福的,那不管哪条路都是正确的。”
“我姐哭了一晚上不是因为她唯一的亲人是个被社会看不起的变态同性恋,而是因为她怕我以后被人瞧不起,被人指着鼻子骂。”
“即使这样,她还是选择了支持我的决定。”
“因为在别人骂我笑我的时候她会站出来帮我骂回去,而不是跟别人一样质问我、责骂我甚至是打罚我。”祝朔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