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诸位不妨对秦司马所言是否可行好好思量一番,明日再议。”
众人纷纷躬身告辞。
根据长公主的语气,秦珂猜测她好像也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啊,真烦人,就说他搞不来政治,若是娘子在场就好了。
秦珂有些气馁,不过回到家看到正在忙活着给红薯种子发芽培育秧苗的韩七等人,他就又豁然开朗。
那些政治上的思量自然有长公主等人裁定,他只需要搞好自己这些事情就好了,种种地,做些发明,这才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这样一想,他就又开怀起来,重新投入到春耕事宜当中,当然,他也不忘将此事写在信中跟娘子吐槽。
而另一边,面无表情走出议事厅的晋阳直奔书房去找顾澜溪,顾澜溪每日也忙得脚不沾地,顾家的产业每日都有汇报传来,而且在黑石山旁寻找合适的位置建立煤厂的时候也需要她盯着。
顾家去年确实生意做的不错,称得上是日进斗金,可是花费缺口也同样很大,可以说晋阳如今在凉州的各项支出都是由顾家的产业支撑的。不然仅凭晋阳这些年的私库,怕是连军队都养不了多少。
她踏入书房的时候顾澜溪正在看各个商铺报上来的账本,顾澜溪挑了挑眉,倒是难得见到她主动到书房来找她。
毕竟平时晋阳才是那个忙得脚不沾地的人。
“你可知秦珂刚刚出了个什么主意?”晋阳径直坐在顾澜溪的对面,端起上面的茶杯,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一搭。
顾澜溪观她脸色平静,但是语气中却带了几丝赞叹,也来了兴致,微微往黄花梨木的椅背上一靠,轻声道:“哦?你们今日不是商量税制改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