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赌注

原来他不会自己打碎镜子。

这家伙攻击与镜子有关,那么先前的触手是谁的?

正在菜花思考同时,镜中妖开始朝他攻击。

镜中妖持着棍向着菜花一打,速度快狠准,菜花差点就躲闪不及。

镜中妖连连进攻,根本就不给菜花休息的机会,也不给菜花反攻的机会,菜花有些懊悔,刚刚不激将他比较好。

菜花刚躲闪开,镜中妖的棍子一下子伸长,顶住菜花的腹部,将菜花撞了出去,菜花腹部受到撞击,躺在地上捂着腹部。

菜花艰难起身,腹部鲜血直流,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那一下子撞击不仅要将菜花五脏六腑震碎,而且棍子的一端布有密密麻麻的尖刺,尖刺似乎有绣花针那么长。

菜花细琢磨着,镜子?攻击以镜子为主,要么镜子是本体,要么这面镜子就是武器。

本神?看着他攻击速度和力量绝对在我之上,自称本神的世间妖没有几个,就连春孚都不敢自称神。

那么他是谁?

正在菜花思考时,镜中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只见棍子开始变软,软到成为鞭子,镜中妖将鞭子挥舞到菜花面前,菜花往后一跃,紧接着鞭子攻击继续,菜花再次后退躲闪,总这么躲避不是办法,但是又找不到近他身的方法。

菜花看着鞭子挥过来的一瞬间,一个漂移走位绕过鞭子来到镜中妖的身前,他抓紧时间,甩出羊角,想要用羊角捆住他,然后施展血液操纵。

镜中妖似乎知道菜花的想法,将鞭子的头部绕回来,然后自己一个瞬移消失。

菜花回头看了一眼,便从鞭子底部一个滑铲溜走。

随即菜花咬破食指,将一滴鲜血撒在空中,这滴血液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然后菜花将右手放进血球里,紧接着血球里的血液全部均匀分布在菜花的五个指甲里,紧接着指甲成为暗红色。

菜花将羊角收回,起身一跃,跃到镜中妖附近,右手手指尖各处,似乎有一缕缕红丝。

菜花发起进攻,镜中妖开始反击将棍子变回,菜花用右手去进攻,镜中妖拿棍子抵挡。

两人就这样打着,在空间各个地方打着,空间里不时传出火光四溅的亮光。

两人打了将近一千个回合,彼此也有些乏。

“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还挺有能耐的,”镜中妖夸奖道

“能耐不只这一点。”菜花自信的说道。

镜中妖看见菜花自信满满的表情,一脸疑惑,想要动弹身子时,突然发现身体周围布满了红线,红线如发丝般纤细。

“你最好不要动,否则你会成为碎块,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菜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镜中妖挣扎了一下,看向原着他们,发现每一面镜子都被薄薄的雾气屏障保护着。

“好手段,你叫什么名字?”镜中妖问道。

“菜花,你呢?”菜花一脸认真的看向镜中妖。

“长寅,”镜中妖说道。

“长寅?”菜花重复着,长寅?长月的弟弟的那个长寅?

相传古时,有一将军被天子诛九族,将军的弟弟在被诛九族那天正好大婚,士兵们在那日血洗整个将军府,将军的弟弟惨死在婚房中,弟媳被人侮辱惨死,将军父母被割下头颅送给将军,将军在军营里收到,快马加鞭赶回来,最后在城墙门前被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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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起,将军府整夜闹鬼,总有人透过门缝看见院里面在举婚。

至此将军府变成了鬼魅之地。

在将军府里出现一个镜妖,据说那妖是吸收了将军弟弟的怨气所练而成,怨气极为庞大,此妖打倒了方圆百里的大妖,成为了那一片的领主,自称为‘神’。

菜花想到这,顿时停下手中动作,仔细观察长寅的样貌。

长寅和原着他俩眉宇之间有那么几分相似。

“你是……长月的弟弟?”菜花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长寅点头说道。

“菜花吗?多么无趣的名字?白胶,”长寅突然笑道。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叫什么?”菜花惊讶道。

“知道,我只是想试试你什么实力而已,不过如此罢了,你和哥哥的事情,我并不知道,看到镜子里你的梦魇我才了解,是你杀了我哥哥,是你害得我家被灭门,”长寅说道,表情很冷静。

“我……”菜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胶嘛,毕竟是我哥哥给你取得名字,我不杀你,完全是出自于他,”长寅指了指原着,“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放你一会小命。”

菜花听到,收回红线,也收回保护罩,说道:“既然我做错了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不要你的贱命,”长寅嗤之以鼻。

长寅走到原着面前,摸了摸镜子里的原着,原着此时依旧梦魇,“我能与哥哥相逢也算是托了你的福,让我见到这一世的哥哥。”

在长寅心中,大哥一直是最崇拜的存在,一直是他仰望的目标。

“你为什么在这?”菜花说出心中的疑惑。

按理来说,长寅的修为不比春孚差,没必要在春孚手底下做事。

“那日,我在府邸,突然进来一个女人,她的能力在我之上,她怎么进来的我都不知道,她跟我说,她有事求我帮忙,让我帮忙看管一个地方,我不从,我与她对峙,我打不过她,就被她抓来了。”长寅回忆起来。

千年来,自从哥哥死后,府邸再无人进入,成了鬼屋,有些妖也忌惮这里,但有些妖为了修为时常打扰,长寅便将整个府邸保护起来,这个结界只有比自己修为还要高的妖才可以打破。

但那日,一个女人可以随意进入,就像进自家门一样,女人上下打量着荒宅,看到后厢房有一处怨气最为严重,便去查看。

女人走到后院,看见地上零零散散的白骨,其中有一具躺在门口的正中央,女人将白骨踢到一边,打开破败沾有陈年血迹的门,进去一看一具骸骨躺在床上,一具骸骨趴在梳妆台前。

“来者何人?”屋子里出现男声。

“春孚,”春孚解释道。

长寅常从进来的小妖里说过春孚,老爷山战役,春孚一族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