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强烈要求见薄宴沉。
狱警电话通知。
一小时后,舒明锋如愿看到想见的人。
他撩开衣服,手臂上青青紫紫,牙齿掉了几颗,鼻子断了,连肾脏也被人挖掉一个。
“前段时间进了个刑犯,跟我住一块,半夜起来把我拖到卫生间,灌尿塞屎,打的我牙快掉光。”
他活了大半辈子,风光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老年这么凄惨。
薄宴沉看着他,目光冷淡,“舒伯父,你觉得是谁做的?”
舒明锋惨笑,一嘴黑窟窿,“难为你还叫我伯父,我知道是谁,你也知道,他原本一针剂就能要了我的命,但狱里看管严,那些东西不允许带进来,我被挖了一颗肾,差点死了,有个年轻的孩子呼救,我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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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孩子的母亲被人欺负,他反抗,失手致对方死亡,我给他请了律师,他很快出狱了。”薄宴沉不疾不徐。
舒明锋恍然大悟,随后自嘲,“是你救了我,那我今天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你们。宴沉,算是叔叔求你,舒澜有错,但错不至死,还望你念在我举报蔺季松的情面上,帮我照顾她们母女俩。”
“你举报与否,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蔺季松,作恶多端,法不容他。”
薄宴沉起身,准备离开。
舒明锋大叫,“别,我求求你,宴沉,念在舒澜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你别对她太绝情了。”
说完,他跪下,狱警在后把他拉起来,他已经软了四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舒明锋虽然吐了不少东西,但只是皮毛,甚至连厉寻的投资都是正经途径。
蔺季松是老狐狸,敢回国就已经把自己洗白了,在国内警方眼里,他是有名的慈善家。
但舒明锋一口咬死,都是被蔺季松指使,警方出动便衣,在蔺宅附近蹲点。
楼上,蔺季松笑得阴恻恻,“你办事不利,让你杀舒明锋,结果还活得好好的,申城,我们不能留了。”
厉寻将厉氏安顿好,国内只是个分公司,留了个信得过的总监坐镇。
国外才是主心骨。
“飞机已经安排好,F国那边也对接好,随时能走,申城警方您也不用担心,我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厉寻顿了顿,“您最重视的人,我也会带上。”
“好,这次别再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