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寻站在不远,看爆炸起火点,海面恢复平静但空气中有浓烈的油味,一根根绞缠他脑神经。
他有动容但也只是瞬间。
警察医护人员将现场封锁,进行盘调,薄明礼的尸首也运回去,但梁东晴坠海,找不到。
所以动用了海上潜水队,用了一天两夜,在距离事发地点十几海里的礁石找到头纱。
尸首可能被海里生物拖走,分食。
总之,找不到了。
夜幕降临,医院殓房里,冰柜保存着发黑的尸首,薄宴沉看了眼让人推回去。
走出殓房去了卫生间,一遍遍的洗手,随后给赵苛打电话,“蔺季松那边什么情况?”
“他宅子里很安静,下午三点有个清洁工进去,然后一直没有出来,还有,厉寻安排了私人飞机,看样子是要出门。”
薄宴沉一出卫生间看到火急火燎的顾行舟。
他捂着嘴,从指缝里透出话,“你跟我说实话,伯父真……没了?我不信啊,他猴精猴精的人,老当益壮。”
“再老当益壮也禁不住有人设陷阱。”薄宴沉又叮嘱赵苛,密切关注那边动向。
顾行舟抹泪,“薄叔叔,我以前嘴欠说话难听,您到了地下,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给你烧元宝,烧别墅豪车,您好好的享受,再烧个女人……”
薄宴沉一巴掌拍他后脑勺,把他那些更欠的话打下去。
如果蔺季松要走,申城的一切估摸已经安排好,甚至有可能对苏眠下手,他安排保镖严防死守。
并叮嘱国外的佣人,不准接任何人的电话。
薄明礼的事还没结束,但今天之后,尸首送去焚化炉。
火葬,一坛子骨灰,摆在桌上。
也没贴名字,暂时寄存在火葬场。
工作人员好奇,“这么大的集团公司,父亲死了,儿子不领回骨灰,连名字也不愿标,难不成是因为父亲非要娶媳妇,不顾儿子意愿,父子闹僵了?”
“说不准,豪门秘史绝对能惊掉你下巴。”
殡葬人员窃窃私语,将骨灰盒收好,关门离开。
……
监狱中,舒明锋在一次体检,确诊了胃癌晚期,时日不多,多活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