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们被捧得高高的,心中十分舒坦,眼中的怀疑顿时消散。
珍娘此时已经缓过劲来。
眼见乔师友唱作俱佳,心中愤恨不已。
如今刚能开口,立刻便哑着嗓子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各位街坊邻居请评评理!我对公婆向来体贴恭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何来不孝之举!”
“乔师友今日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从他一中了举人就开始嫌弃我娘家是商户帮不上他,前些时日又逼我去找娘家帮他出力,拜乡试主考官为师!”
慈航观一事不便在人前提及,她便只说了拜师一事。
她相信,乔师友也没那么大胆子扯出慈航观与张家还有靖南伯府。
“哪有出嫁女一直逮着娘家父母吸血的?我不肯,他就要掐死我闷死我!若不是我爹与捕头大人来得及时,我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死在地窖里!”
乔师友自然不肯承认:
“娘子,明明是你与长辈发生口角,怎能编出这等瞎话来污蔑我!”
围观百姓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紧接着便听珍娘道:
“你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你这般狠毒的丈夫,我秦珍娘高攀不起,如今只想和离保命!劳烦各位街坊邻居做个见证,从此以后,我与他乔师友恩断义绝!”
秦大富听珍娘直言要和离,原本有些意外。
可一转念,便又觉得,和离对珍娘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他秦家又不是养不起女儿。
“好,和离!爹也支持你!”
乔师友却一脸惊讶地道:
“岳父,娘子,不过是夫妻口角打个架,哪家没有过?如何就扯到恩断义绝了?”
“再者,娘子你放得下元哥儿吗?他还那么小,你就忍心让他失去亲娘的照顾吗?再有钱有势的女方家,也没听说和离还能带走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