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宇行握住她端正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的。
他知道张晗虽然没回应,但都有听进去,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之前追了你那么久,你也没答应。你放心,我今天不会跟你表白。”
卓宇行垂眸望着俩人紧握的手:“因为我不希望你在跌落谷底的时候,随便抓住触手可及的浮木,就把它当做爱情。我希望你站起来,做回曾经的张晗,再慎重考虑是否给我一次机会。”
眼泪从张晗眼角滚落,她耷拉着唇角,有很多话想对卓宇行说,却说不出口。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我会一直陪着你。”卓宇行在她耳边说。
窗外风呼呼地吹着,很快吹散这句话,但他一路紧握的手,却是真实的、有温度的。
……
那天之后,张晗状态好了很多,愿意多吃东西,也愿意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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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稚跟白洁汇报的时候,说:“应该是伤口长好了,不用每次便后冲洗,她状态就好起来了。我总觉得每次我帮她冲洗伤口的时候,都会令她想起被侵犯的事,没想起一次,就等于经历一次,情绪肯定会不好的。”
白洁说道:“是有这个可能性。她的报告和评估结果都出来了,你们尽快回医院。”
她口气严肃,宁稚有点担心,问:“情况还好吗?”
“明天来了再说。我这还有病人,先挂了。”
“您先忙。我们明早就出发回保定。”
挂上电话,宁稚即刻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去保定。
她有些担心张晗情况不好,如果产生了器质性的病变,那大概率这辈子都没法痊愈了。
这意味着永远做不回检察官,意味着一辈子与药物为伴,永远打上精神病人的标签。
想到这些,宁稚就觉得很沉重。
她收好东西,见卓宇行在楼下车边抽烟,便下去跟他说明早出发回医院的事儿。
卓宇行问:“白医生怎么说?”
宁稚说出自己的担忧:“白医生口气挺严肃的,我怀疑脑磁共振的结果不理想,如果确定是大脑出现器质性病变,这辈子就……”
她没忍心说下去。
卓宇行咬着烟头,狠狠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
“这辈子就我来给她养着,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