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当即就问:“你养着?你怎么养?以什么身份养?”
卓宇行抽着烟,并不回答。
宁稚就觉得他只是在画大饼,没再和他多说,转身上了楼。
她和张晗的父母解释说明天得离开邯郸了,俩老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宁稚,你实话告诉叔叔阿姨,晗晗在北京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怎么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宁稚咽了咽嗓子,手偷偷按住上腹部,讪笑道:“北漂嘛,压力大,就是这样的。”
“确实也是。你和晗晗住在一起,平时多帮忙提醒她,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了。”
“好。”
胃底翻滚浓烈,马上就要吐出来,宁稚没敢再耽搁,冲进洗手间呕了几嗓子。
晚上的时候,最疼张晗的阿姨、姑姑都来了。
大家都忙着,但听说张晗明天就要离开邯郸,都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看看她。
人多,卓宇行没敢上来,躲在车里。
亲戚们也就不知道这回有个男青年跟着张晗回来,纷纷催张晗是时候找对象成家了。
张晗木然地坐着,没吭声,大家权当她害羞。
众人从找对象聊到工作聊到买房,都很羡慕张晗有一份好工作,有公积金。
父母对此也是很开心骄傲。
张晗都看在眼里,挺进心里。
翌日,他们赶在十点前到了保定见白洁。
诊疗室。
“从脑磁共振的结果来看,大脑没有器质性的病变。”白洁取下黑灰色的MRI片子,又拿出几份纸质报告,“从血检报告来看,激素和内分泌的指标都出了问题。我们评估下来,都认为张晗从应激转向了初期的双向。得抓紧治疗。”
宁稚急道:“那有办法吗?”
白洁干脆利落道:“调整药物,加提高心理干预治疗的频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个月、大半年才来一次,至少一周得有一次。”
宁稚猛点头:“没问题的,我们每周的周末都可以来。”
白洁把张晗的医保卡插入卡槽:“我现在给她开新药,明天开始服新药。”
“好。”宁稚小心翼翼地问,“晗晗这情况,靠药物和心理干预能痊愈么?”
白洁看她一眼,说:“之前那次,前后花了八年时间,她还是无法跟异性建立亲密关系,这次情况严重得多,我看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