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样,父母全无,唯一的亲人外婆,也是聚少离多。
很小的时候,我被寄养在发小刘八斤家里,
除了发小刘八斤和羊克、宋哲,以及相处短暂的陆峰外,我几乎就没有朋友。
我从小在各种异样的眼神中长大,
那是同情和怜悯,也透着三分轻视的眼神。
我小心翼翼的活着,试着尽快长大。
小时候没吃的,我就去人家刨过的红薯地里,碰运气,去跟老鼠抢发霉的红薯。
有时候,饿得实在受不了,我就去村里池塘里偷鱼。
怕被发现,逮住一条小鲫鱼就生吃!
因为没爹没妈,小时候我受过很多欺负。
贺军的堂弟叫贺雄,他与我同龄,从小就欺负我。
有时候村里举办红白喜事,人多,有酒饭吃。
我也去蹭饭,这时候贺雄就来了,他悄悄来到我身后。
然后猝不及防的一把扒掉我裤头,让我当众出丑!
有时候在回家的小山路上,贺雄带着几个人,莫名其妙的猛推我一下,或者踹两脚。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杂种,然后嬉笑间离开。
类似这种欺负我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数不清。
有时候我实在受不了,就跟他打,但他们人多,我打不过。
印象最深的一次,放学回家路上,我被贺雄和他的几个玩伴打得鼻血狂飙,头皮成块被扯掉。
怕回家被外婆责骂,我就偷偷跑到同村刘伯伯家,
在刘伯家的猪舍里,闻着无孔不入的猪屎味道,与四百多斤的母猪和它刚生的八个猪崽,共度长夜...
在猪舍的那一晚,我整晚没闭眼,我在猪舍的土坯墙上,刻了16个忍。
我最终还是忍了!
因为贺雄有个堂哥叫贺军。
贺军比贺雄大八岁,当时已经在社会上打流了,据说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