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梅宝运连连摇头,就算自家二哥是根木头,那也是根出挑的木头,一般的姑娘肯定配不上。
梅大嫂道:“那么多好姑娘都不成,外人都说我们家眼光高,瞧不上人呢。”
“哎,”梅宝运叹气,“这可不能怪二哥,都是我和娘看的。大嫂,你是不知道,还没张嘴呢,便问起了聘钱,说至少要十两银子。”
梅大嫂不说话,她才八两聘银,自是不乐意别人压过她的。
不过想到了这茬,又朝小姑子打听,“赵家有个状元亲戚,聘钱肯定不能少。”
“不清楚,还没上门说亲呢。”梅宝运继续愤愤不平,“也不看看自家闺女什么德行,还敢要这么多聘银,样貌一般,又没什么手艺,白送给我们家都不要。”
梅大嫂心里舒坦了,小姑子这么一说,岂不是说明她比那些姑娘都强。
不过看着锅里的菜,又想到赵家,顿时糟心起来。
婆婆为了小叔子费心两年多,也不知那赵晴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就这么招人惦记。
前前后后找了好几个媒婆不说,又是到处打听,又是提着东西上门,人还没接屋里来呢,钱倒是花出去了。
不禁酸着心想,婆婆对小叔子也是真舍得。
梅大嫂憋着火气吃完这一顿饭,扭头见丈夫出门忙活,只得把话憋到心里。
一直等到晚上,夫妻两个躺在床上,才有机会说话。
梅家的院子大,公婆隔着两个屋,声音也不用压着。
“娘真舍得,为了帮小叔寻个好媳妇,忙前忙后两年多。”梅大嫂横了一眼丈夫,“委屈你了,将就了我。”
梅立橡木工手艺一般,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自然清楚自己媳妇心里所想,“娘看重赵家,也不都是为了立松。咱们如今做生意,每年得往衙门去多少银子,大鬼小鬼,一番收刮下来,连皮带骨要去一大半。再看赵家,有一门好姻亲,在城里做生意,谁敢欺负?”
立橡媳妇气道:“都要分家了,就是天大的光,我们也沾不上。”
梅立橡冷眼看着媳妇,“我亲弟弟,怎么就靠不上了?”
立橡媳妇自知失言,讪讪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是借势,爹娘为什么一定要分家。到时外人看了,还以为我容不下人呢。”
梅立橡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看看,这不就是理由。
立橡媳妇脸色一僵,没有再执着于这个答案,只是有点委屈,“我哪里做的不好,娘这样想我?这不是伤我的心吗?”
这倒不是因为你,梅立橡心想,娘是怕我欺负小弟呢,我一个亲儿子,她都防着,更何况你。
都说他心眼多,那也是随了娘。
梅立橡心里挫败,别家不都是